？

    秦初开：“我爸遇到我妈的时候，跟她说，他会永远喜她。”

    路潼闭上。

    秦初：“我妈死后七年不到，他就娶了新的老婆。可见男人的‘永远’就只有七年。”

    路潼笑了声，问他：“你的永远有多久呢？”

    秦初：“很久。我永远喜你，永远比昨天多一些，比明天少一些。”

    他顿了，开：“我没有不让你去手术的意思，我只是生气你不告诉我。你不相信我。”

    秦初说：“如果你想，中毕业的时候我会陪你一起去。”

    “秦初。”路潼坐直：“你不知。”

    秦初：“什么？”

    路潼摇：“你不知，我很……我说一件事，你可能不太相信，我自己也不信，我——”秦十五的手绵绵地抓着秦初的衣袖，在他上不老实的蹬了，以为自己还在床上，便要翻。

    这一翻，差儿到地上。

    秦十五吓得一个激灵，连忙睁开，秦初把他拽起来，结果他眉皱在一起，忽然推开秦初，趴在一旁稀里哗啦的吐了起来。

    被他这么一打岔，路潼要说的话被堵了回去。

    他从桌上拿起，小小的喂给秦十五。

    “别咽去，漱完吐来。”

    秦十五发咕噜咕噜的声音，像一只惬意的小猫。

    路潼看着他，心里一空，好像什么都没有了。

    他笑了，掐了一把秦十五的脸：“你几岁啊。”

    秦十五毫无防备，有问必答：“十四岁！”

    他摇摇晃晃往前走，秦初毒：“未成年人喝酒，记大过。”

    秦十五走的乎乎，路潼扶着他。

    他想了，把秦十五往背上一背。

    秦初开：“我背他吧。”

    路潼：“不用。”

    秦十五两条胳膊就在挂在路潼脖上，随着路潼走路的节奏一晃一晃。

    他的脸贴在他背上，像是清醒，又没清醒，没什么焦距的盯着路潼的侧脸。

    “路潼……”秦十五盯了会儿，陡然开。

    他语气小心翼翼，醉的分不清东南西北，却也带了一儿不自信的觉，几乎是用商量的语气求人。

    “你可不可以别不要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