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他的吗？直接去南山公墓那边就好了呀。”

    陈阿姨没听到路潼的回答，又问：“怎么啦？是找杨小什么事啦？”

    路潼：“是关于秦十五的……”

    他前一黑，右手抓着栏杆：“不是的阿姨，我想问一，秦十五的妈妈今年回来过没？”

    陈阿姨：“回来过一次，好像是什么生意来着。”

    回来生意……

    路潼的手从栏杆上面来，她分明就是回来看秦十五的……

    因为秦十五今年住院了，因为他生病了，因为他需要很多的钱……

    陈阿姨还在絮絮叨叨：“小今年生意也没好，赔了嘎多的钞票，上个月工资还没发给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没什么事就不用来了伐，我关门咯！”

    陈阿姨把门一关，彻底把路潼隔绝在门外。

    路潼的厉害，秦初连忙抱住他。

    他看着自己的手机，空，好像这世界从来都没有存在过这个人。

    秦初问他：“要去南山公墓看看吗？”

    路潼摇，哑着声音问：“他回去了吗？”

    秦初：“看起来是回去了吧。”

    路潼：“我是不是了一场大梦。秦初，你记得他吗？”

    秦初：“我记得。”

    路潼：“但是别人都把他忘了……”

    他忽然抓了秦初：“我会不会也把他忘了！”

    秦初开：“不会的。”

    路潼猛地开：“我要去南山公墓！”

    秦初没抓住他，只好一边追一边说：“外面了这么大的雪，你晚去不行吗？”

    不行。

    路潼怕极了，怕晚了，连他也把秦十五忘记了。

    他从小区大门去，沿着一条铺满了雪的人行往前走，结果没走两步就靠在电线杆上了去。秦初把他抱怀里，发现路潼上的吓人。

    “你发烧了，路潼。”

    路潼趴在他怀里安静了一会儿，然后开始小声地泣，接着又变成了绝望的哭声。

    秦初抱了他：“你不会忘记他的。我也不会，路潼，会再见面的。”

    除夕夜的第一场大雪来的突然，把两个少年几乎裹在了雪中。

    秦初望着不远张灯结彩的大厦，低声：“除夕……是团圆的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