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必须得告诉她的姑母，不然后续由警察告知大人，况并不会好到哪去。

    金安安了气，她膛起伏，忍了一会，泪还是在掉，她伸手掉，小声说：“好，我、今天回去就和姑姑说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我希望她不要生气。”

    走以前，她还在喃喃，害怕得差趔趄摔了。

    舟看到时，心脏都要从咙里来，好在女孩扶稳墙，没真正摔了。

    她这才放松来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走以前金安安害怕到浑冷汗，等到家，在等待姑母回来的途中，她好几次都想不说了，她好想逃走。

    但她努力忍来，用力摁着两条大，坐在椅上，不让自己任何退缩的动作。

    舟和她说了很多，她讲了报警要怎么，如果产的话需要家人的签字——作为无父无母的未成年人，她必须让姑母知这件事。

    舟固然可以替她签字，可签了产手术的单以后，还有报警的事。她就没有资格以她的家人份来帮助她。

    金安安是听她说完这些后，才定决心，要告诉姑母她上发生了什么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第二天，金安安是带着姑母一起来见舟的。

    姑母眶红的，金安安也是。

    她脸很苍白，看到舟时，忍不住想要泪，又挤一笑容来。

    “……我和姑姑说了。”

    金姑母是个颇胖的女人，常年在后厨工作，她上好像总带着菜油味，看起来不那么面。

    她看到舟时，为她的貌惊了一刻，旋后又激地握住她的手：“姑娘，谢谢你，我家安安给你添麻烦了。”

    “不会，安安很可。”

    舟看金姑母的心不在焉，索直接步主题：“要现在报警吗？”

    金姑母顿了顿，望了一苍白脸的金安安，语气很决：“当然要报警。”

    她语气中有悔意：“我真是不够称职，明知我妈从我哥我嫂走了以后就没神儿丫，一事都不会教，却还是没想过把安安领在边……”她说着说着又哽咽了，“我哥我嫂要恨死我了，我这个姑姑的太坏了，丫被欺负了我都不知……”

    金安安急急说：“姑姑、姑姑不关你的事，是我很笨，我太笨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