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，皱眉：“你昨晚贼去了？给我坐好！”

    嵇大大地打了一个哈欠，筷尖一指主位之上一脸困顿且满是怒气的周池，：“小师兄也这样，你怎么不说他呢？”

    要论格中正，赵况不仅在御虚排名榜首，到江湖之中多半也能跻前列。但很显然，再正苗红的人也有徇私舞弊的时候。

    他看了看斜靠着座椅里，显然是起床气尚未发作完毕的周池，默默地闭嘴喝粥，不再多言。嵇顿时不满了，：“祝师兄你看！大师兄只说我不说小师兄，这分明是区别对待！”

    一直埋喝粥的祝方缓慢且无声地抬起，右上赫然一个熊猫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嵇，“素烧饼好吃，祝师兄给我夹个素烧饼。”

    祝方依言给他夹了一个，继续埋喝粥。

    坐在桌尾的韩易目睹了这一切，他抬看向坐在桌对面以手支颐、着筷有一没一地挑着粥粒的周池，了自己都未察觉的微笑。

    饭后，周池回房补觉。前去叫人起床却被打成熊猫的祝方则可怜兮兮地从厨房拿了一颗，回屋自我疗伤。御虚虽无外务，但仍有很多事要理，这些通通由赵况负责，所以他也走了，一整个陶然厅只剩韩易和尚在喝粥的嵇，以及三个在蒲团上满足地摸着肚的童。

    “段兄近日过得可还不错？习惯了吗？”嵇忽然声。

    韩易对这位擅歧黄之术的医者多少有些警惕，闻言谨慎：“宿尚可，大抵习惯。”

    “哦？”嵇，脸上已无平日的纯稚可，“那段兄可别太习惯了。”

    “这话是什么意思？段某不懂。”韩易心中警铃大作。

    嵇看着他，继而笑：“你这人未免也太无趣，非得我将话挑明吗？”

    韩易不语，嵇又笑了笑，凑近他耳边：“无息手骗得了我那师兄，却骗不了我。”

    饶是韩易再沉稳，听见这话也不由得面微变。

    “什么无息手，段某不知。”

    “说你无趣还真是无趣。”嵇说罢，理理衣袍站了起来，脸上恢复了原来的纯稚骄横。

    他信步走过韩易侧，目不斜视地离开了陶然厅，然而就在两人错之际，韩易觉到有什么东西落在了自己的武袍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