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池再问：“那……现在呢？”

    赵如是一歪，不知周池是何用意，小心翼翼地试探：“还是那一……”

    “浩渺江湖，刀枪无，需手里有术，心中有数，才能护己周全！”

    “手腕要灵活！世间武功万千，唯有你天光绫是以柔克刚、绵里藏针。别看这半匹红纱一丈绫，使用得当，小则裹敌缠，大则照样可以劈波斩浪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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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周池一个后仰躲过，大喝一声“好”，四环顾，没有找到趁手的家伙，于是脚尖轻，一边躲过赵如是甩来的天光绫，一边挪到韩易的藏之。

    【……】

    她踉跄着站稳，手里的天光绫随之散落在地，周池皱眉，运掌往地上隔空一拍，掌风轰起天光绫，红的绸缎凌空扬起，周池的声音裹在天光绫里传来：“习武之人，武不能落地，否则与受降何异？拿好你的武，哪怕火海在前，亦要无所畏惧！”

    “如是，我教你的还记得多少？”

    安排好一切，周池踏凉亭中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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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赵如是应是，双手捧过天光绫，学着周池的样缠在腕间，其余绸缎全收拢手心，接着背过往前跑了两步，最后一步她飞跃而起蹬上了不安堂边角上的灯座，一个反，凌空飞起，手中天光绫冲着周池迎面刺去，竟也带起了一小劲气。

    皓月千里，韩易的藏之却一片黑暗。

    周池收起腰带，运功替赵如是烘了衣服，以免被夜风一，闹个疼脑的。又叫来仆从，命他先送赵如是去澡堂洗个澡，再送回房里休息。

    意识到不安堂里还有别人的赵如是一惊，脚步伐便彻底了。

    “段公雅兴，又来与我一同赏月，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，借腰带一条，舞一曲给段公助一助赏月之兴。”

    周池：“……”算了算了，“你直接演练一遍吧。”

    赵如是神一凛，飞接过天光绫，那绸缎像是突然与它的小主人互通了心意，蛇一般缠上了她纤细瘦弱的腕间，红缎面之上，隐隐有光华转。

    不安堂中，周池脚踩天光步，手韩大公倾贡献的腰带，领着赵如是一式式地练。

    周池站在明里，嘴角勾起一抹笑，一抬手，韩易的腰带就落到了他的手里。

    周池演示完天光三十二式的前八式，问了那句经典对白。

    赵如是想了想：“还是只记得那一。”

领悟了御虚六式不说，祝红叶存放在库房里的几本武学秘籍，只要不与御虚剑相冲，他都学了个一招半式。此刻他握着赵家的天光绫，虽只用了半成功力，但原本柔的绸缎却被他舞得与削铁如泥的宝刀无异。

    周池带着赵如是一练就是两个时辰，等最后停来时，赵如是的汗早已浸透衣衫。

    “看脚！云梦天光绫，绫是武，步是本，要有游鱼，才有凤鸣九天！”

    周池又问：“那，现在呢？”

    然而赵如是不是张无忌，记忆也比张无忌差了不少，羞愧：“只记住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