导演：……

    陈午默默捂住了脸。

    所以说我们都在努力个什么劲。

    这当事人自己都不想遮掩。

    他又偷偷瞄了柏栩川的腰。

    刚刚那一幕太人心了，他现在满脑限制级思想，需要打厚厚赛克的那。

    睡可能是真的没睡好，但痛的到底是脖还是别的什么地方，那就不大好说了。

    床上那个，到底是因为宿醉所以起得晚，还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，也要打上一个问号。

    毕竟一个当事人没起床，又不敢对他行起床整蛊什么的，所以这个突击大概唯一的收获就是知了他俩昨天换了床睡觉。

    导演正脑里思考要怎么剪辑增加趣味，想招呼摄影师先退去的时候，男人垂在床边的手指动了动，然后抬手不耐烦地了把发，表沉沉，翻过来。

    摄影师手一顿，心各语言无法形容的惊喜啊——他终于拍到独家晨起の贺衍之的正脸了！他死而无憾了！

    导演也很惊喜：“衍之，醒啦？”

    唯独柏栩川一脸张。

    一来，贺衍之起床气其实蛮严重的，这个时候他可能会六亲不认，要是被摄像机拍这镜，传去会不会说他耍大牌？

    二来，他没法确认贺衍之现在是醒了还是梦游，万一要是梦游……

    此刻，所有镜都对准了刚刚睁开睛的贺衍之，他就好像在演一幕独角戏似的，不过当事人本并不知。

    男人垂手坐在床，微微低着，对旁人的声音一概不反应，和平常那副很好接近的样完全不同。

    睛闭着，再微微睁开，再闭上，再睁开。

    每次睁开的时间都比前一次要一些，一直到彻底清醒为止。

    柏栩川稍稍松了气，他知他这是醒了。

    却不知有台摄像机一直对着自己，拍了他所有的小表。

    导演看了陈午，意思让他完成一任务。

    任务是晨起快问快答，每个问题和回答之间思索不能超过七秒钟，超过则作废。

    与此同时，彻底醒来的贺衍之也抬扫了一圈周遭的人，不咸不淡地问了声：“早。”

    只是那目光所及，尽都凉飕飕的。

    尤其是此时

    陈午不是个怂人，但是他现在真的想逃。

    但是拿了钱的，拿了钱的啊。想想钱。

    陈午只得鼓励了一自己，鼓起勇气拿着小卡片上前。

    “衍哥，那个我问你几个问题啊……”

    这声衍哥叫来有战战兢兢，纯粹是为了近乎，虽然陈午掩饰的很好，但声音还是能听来忐忑。

    贺衍之看了他一：“嗯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