：“跟小朋友有什么区别？”

    他不喜小孩，这话却也是假话。前这个不就是个小孩么？

    他不知自己的滤镜已经厚过瓶底，手指探过去，摸了摸青年柔韧的发丝。

    听说发就像人的一样。

    贺衍之低，轻轻在他额上亲吻了一，动作很轻，小心翼翼。

    柏栩川迷迷糊糊睁开睛，傻傻看着前的男人，喃喃：“衍之？”

    他看着男人幽清透的睛，恍惚中不知自己在哪里，却觉对方低，在自己脸颊上也轻轻碰了碰。

    贺衍之嗯了一声，低声：“你在梦呢。”

    柏栩川傻傻哦了一声，却觉得这个梦未免也太真实、太符合他的期望了一。

    “我在梦吗？”柏栩川轻声问。

    “是在梦。”

    贺衍之无赖地摸摸他呼呼的脸颊，又低亲了一青年的。

    既然是梦……

    柏栩川理直气壮地想，既然是梦，当然要顺着我的心意，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来了。

    他抬手圈住贺衍之的背，把他拉来一，不过到底不清醒，没用上力，还是对方自己合才弯腰来。

    “那你陪我一起睡。”

    柏栩川自顾自：“天这么冷，我正需要一个人被窝呢！”

    贺衍之没料到他会这么说，短促地笑了一：“喂，这么说话很容易让人误会的，小朋友。”

    柏栩川不理他，只把他往自己边拖：“衍之，我现在需要你啊。”

    他这样央求会得到所有回应的，贺衍之无奈也上到床上来，隔着被，两个人抱着，却又怎么也抱不似的。

    “这样不行的。”柏栩川喃喃，“不够……”

    他掀起被，懵懂看着他：“来这里。”

    贺衍之不动，两手臂撑着，虚虚压在上方凝视着他：“你知在跟谁说话吗？”

    “知。”柏栩川一个劲地拉他胳膊，“跟我喜的人。”

    贺衍之：……

    他慢慢低，在青年耳边咬着他耳朵问：“你喜的人是谁？”

    即使在睡梦中，柏栩川仍然被耳旁的濡和火激得一阵颤栗，指尖酥麻。熟悉而渴望却始终无法亲近的气息缠绕在耳畔，他放弃了思考，闭上睛，心说，还能是谁，当然是你。

    仿佛这思考耗费了他太多的力气，话语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，青年里着一汪泪，也不知是被欺负的，还是太过渴望的。

    他久久没有说话，只是伸一只手，脱力一般揪住男人的衣领。

    “还能是谁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