远的桐木树, 听到细碎的脚步声, 他缓慢地睁开睛，一双赤的眸。

    走到他面前的少女一边朝他举了举手里的布, 一边用手在自己的脸上比划了一，说：“你的脸沾了些血迹……”

    在男人冷冷淡淡的目光, 付明缨声音降低了些，但仍然勇敢地继续往说：“我帮你掉……”

    末了，她加了一句：“可以吗？”

    所幸男人虽然脸上没什么表, 神看起来也很冰冷, 但听了她的话没有表示拒绝或是生气，居然还轻轻了。

    付明缨心一喜，朝厉离一个笑容，她加快脚步走近厉离的边，半跪坐在他的侧。

    她住布的一角, 递到厉离的脸庞边，小心翼翼地把溅到他睛方那块暗红血渍拭净。

    她的动作很轻柔，溪带着冰凉的意，像羽拂过般过他的脸。

    厉离垂着眸，看见近在咫尺的少女一脸认真，仿佛在非常重要的事一样，连呼都放得很轻。

    偶尔他的瞳仁闪过肆杀之，又恢复澄纯的鲜红，偶尔泛起杀气，过了一会又隐去。

    厉离一动不动，安静地任由少女在他脸上忙碌。布沾上了暗红血迹变脏了，她还跑回溪边洗净后回来继续拭。

    少女在他边忙碌的样，并不惹人厌烦，所以厉离没告诉她，其实不需要这么麻烦。只要随便动手指，他上的所有脏污都会消失得净净。

    低垂的红眸映那张布满认真的漂亮小脸，他沉默着，一直看着。

    直到把厉离的脸净之后，付明缨抬窥了窥男人。

    男人不知什么时候闭上睛了，付明缨珠一转，又咽了沫，偷偷摸摸地执起厉离那只搁在大上的大手——

    男人睁开，视线睇来凝视她。付明缨被捉个正着，爪还摸着人家的手，只慌了一瞬间，上又变得理直气壮。她举厉离的手，关节上面的血迹斑斑。

    大气凛然地说：“这个也很脏。”

    厉离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付明缨已经习惯了他的沉默，见他没有把手回去，她就当答应了，笑眯眯地把布覆在那只手的手背，慢慢地仔细地拭起来。

    两只手比脸上的污垢更多，付明缨来回跑了几趟溪边才把那些血迹全净。

    “好了，搞定啦。”

    付明缨抓着厉离的手心手背地翻转看了几遍，满意了。

    不得不说，厉离的手很好看。五指修，骨节分明，纹路清晰。他的手也很大，掌心收起几乎可以把她的手整个包住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