耳边仿佛能听见凄厉的惨叫声，可是灵明明是发不声音的。

    厉离垂手，转想走向付明缨，刚踏一步又停住，缓慢地转过去。

    在明非的怀里慢悠悠地飘一抹透明的光，那是他安放在聚灵里，属于燕灵的残魂。

    她似乎想要追随明非四散的灵识而去，颤颤地在厉离边绕了一圈。

    厉离红瞳微闪。

    他伸手，捉住那抹残魂。

    厉离垂眸看了一会，手指一动，慢慢地碎了那抹气息薄弱的残魂。

    细碎的光从他的指尖逐渐逝。

    ——谢谢君上成全……

    ——对不起……

    虚弱的女声逐渐远离，而后消散。

    七百年前，燕灵上了一个人。

    如果她不是巫师一族，偶尔能预知未来，知厉离会有办法压制住奉焰之灵的鸦杀反噬，成为活过万年的天诛城主。还得知她的人会在某一天死在厉离手上，也许一切都会不一样。

    她挣扎过，却还是在七百年前了决定。

    她不能让人死在厉离手上。

    她要破坏那个预知到的未来。

    既然如此，那么……厉离就必须死。

    可惜人算不如天算，她没想到在那样的况，厉离还能活来。

    天命到底是天命。

    无论如何挣扎都改变不了。

    她为了逃离天诛城，为了人命无忧而选择背叛厉离，最终还是付了代价。

    一阵冷风扑面来，付明缨了鼻，忍不住打了个嚏。

    她对很多事都还懵懂无知，不知这一其实死了两个，看厉离走回来一步又停住，还伸手不知捉住什么东西，她疑惑：“阿离？”

    男人闻言抬眸。

    付明缨见他不动，便自己颠颠地跑过去，厚着脸拉住厉离的手，：“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？”

    她没往明非的尸看去，得寸尺地用力晃了晃男人的手，“我不想待在这里了。”

    男人没有反应，只沉默地注视着她，红的瞳孔倒映少女的脸。

    付明缨已经彻底领教了这就是个闷嘴葫芦，要让他说上一句难如登天，自顾自地商量起来：“我们两个去哪里好呢……”

    只要是他们两个人在一起，付明缨笑眯眯地心想去哪里都可以。

    不过付明缨到底还是没有那么单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