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接地说，完全没有要使用拖延战术的意思。

    “……你怎么会办不到？”

    “我又不喜他，不可能全心全意为他奉献。况且，我要喜他，你也不让吧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巫王从没和人聊过她的生活，现在也不打算和不周聊，她只是冷冷地盯着不周，用目光给他施加压力。

    不周毫不在意她的刀，他饶有兴致地东看看西看看，欣赏着那些珍稀植：红得滴血的草，玉石质的树枝，珍珠似的叶，五彩的果……都很观赏的，如果拿到夜宴拍卖，肯定会被疯抢。

    “这些是灵药？”

    “曾经是。自从天地隔绝后，它们的药效就越来越弱，有些已经不能算是药了。”

    巫王摆了一袖，一片丛从无到有迅速地生起来，枝织成一张天然椅，巫王坐了上去，倚到开满朵的扶手上，人面相映红，若是有凡人误此，肯定会把她认作仙。

    “嗯，生态被破坏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什么？”巫王没听懂。

    “人界缺什么？缺灵气，所以此界生没有灵脉，无法修炼。灵界缺什么？缺神力，所以灵界生灵无法修炼成神，传说中的神奇也无法重现。”

    “原来如此。”巫王轻轻抚摸着手边的一朵鲜，状似不经意地，“上界现在是什么况呢？”

    不周笑了起来，忽略她的试探，问：“你刚才给那些人的东西是什么？”

    巫王手一顿，揪了一片，她把玩着那片。“能让雨停的办法就那么几个。”

    不周走到窗边，透过雕刻的窗往外看，大雨已经小了很多，乌云不再那么黑了，而是泛起了凶险的红光，像是要被火着了。

    这景象像是某凶兽现世。

    “魃？”不周，“现在还有魃？”

    魃是一会引发旱灾的鬼怪，是上古传说中的古老鬼怪。

    最早的魃是由一位女神化成的，她生前是黄帝的女儿，战死在黄帝与蚩尤的涿鹿之战中——还有一说法是，她是被祭天了。

    “有啊。”巫王有些自得，“世上应该就只有这么一个。”

    “它不是天然的，是你用什么手段造来的吧？我刚回灵界时，曾在北海碰到过一只大章鱼海妖——肯定也是你们来的，那东西很恶心诶，你们就不能提一审平吗？”不周嫌弃地皱起了脸，仿佛那只大章鱼现在就在他面前。

    巫王失笑。她不讨厌白鸟，而且还时常觉得，和白鸟相比和伙伴一起更轻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