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针线，这两年睛坏了，看不大见，他今年十一，就要养他弟弟了。先前我瞧着他可怜，让他帮忙搬搬东西给他几个钱使使，兴许是因为这个所以他还敢过来看看闹。”

    沐雩了，饮半杯酒，辛辣。

    有了第一个人，就有第二个第三个，都是那看上去瘦可怜的小孩，沐雩他们也不小气，但凡过来的都给，还有聪明的已经打听好了，乖乖地说“谢谢”，都不用教。

    就这样一晚上，到了夜才散，各回各家休息。

    桌椅收拾了起来，整桌整桌的残羹剩饭都胡倒在几个木桶里，放在边上，等着明天再拿去倒。

    还有那些盖房用的木料石料就堆在空地上，就留了两个人在旁边搭了帐篷看着。

    沐雩和顾雪洲去郑县丞的房睡觉。

    沐雩有成竹地说：“他们躲在寨里不来，我就引他们来。且等着瞧吧，不了三天那帮小老鼠就会从他们的老鼠里面都钻来了。”

    顾雪洲还是担忧：“龙压不过地蛇，你小心，这些蛮人还未开化，只怕他们不只要钱，还要命呐。”

    沐雩不以为然：“我命得很，他们要的起？来一个我死一个。”

    顾雪洲抓着他的手：“我更怕这个，我的好沐哥儿，教了你那么多年，还动不动打打杀杀的，不到万不得已，能不杀人便不杀人，好吗？以杀立威不假，但是你想想看，顾师傅也来过这儿，大家都尊敬他，他可一个人都没杀。”

    沐雩最听不得顾雪洲夸别人比他厉害的话了，心里别扭起来，不就是姓顾的老嘛，他的，凭什么自己不到呢？但他又不会医术，若想要几乎不沾血的就收服这些南蛮，能有什么办法呢？

    因为这几天要格外注意，沐雩睡得很浅，随时听着外面的动静，这还没歇，灯都没熄，他就察觉到外面有不速之客。

    “这么快就了吗？”沐雩喃喃，提着剑去，来人只有一个，大摇大摆，正是昨晚遇见过的黑面光臂汉。

    汉和他抱拳示意：“我今天不是来和你打架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