鼻尖闻了闻，是血的味。

    这会儿只见屏风后的人已经立起开始，陈东大步跨了去，“你受伤了？”他先是看到对方的背后，然后绕个圈看了看前面，眉这才松来。

    陆远集知对方定是看到了衣服上沾染的血迹，“那不是我的。”

    陈东无声叹了气，虽然他从来不过问对方的事，但北镇抚司是什么样的地方他还是晓得的，以前只知没心没肺的调笑玩闹，现在也变得会吁短叹，担心对象的安危，变得婆婆妈妈起来。

    陆远集穿上白衣，揽过陈东的腰坐到桌边。

    难得对方这么主动，陈东却推攘着不让靠近，“我还没沐浴换衣服呢。”他这样说着。

    “无碍。”陆远集说着，坐后仍然搂着对方的腰。

    陈东无法，便给对方斟酒，然后举起酒杯，“如月之恒、如日之升、如松柏之荫、如南山之寿，生辰吉乐。”

    果然，陆远集脸上并无惊讶的表，他抿淡笑，饮了酒。

    陈东又拿好的蹀躞，“呐，给你的生辰礼。”

    “这是何？”陆远集接过来问到。

    陈东见对方的疑惑不似作假，便一一地跟他解释，“这是蹀躞七事，算袋、刀削、砺石、楔、锥、针筒和火石都在这了，佩在腰间，行就方便了。”

    陆远集那只手里看了看，“确是方便。”说着抬看了看对方，“谢谢。”

    陈东有些发愣，他竟然从陆远集的中听到了这两个字，怕不是对方第一次说这样的话吧。

    “谢我什么，本来就是专门送你的......”陈东乎乎的回话。

    往年，陆远集的生辰之日都会大办，看着众人小心翼翼的谄媚模样百无聊赖。当陆灵琐询问他今年是否照旧时，陆远集沉默了，他想到陈东背着他捯饬的东西，最后只是挥了挥手，拒绝了这延续了七八年的传统，毕竟，他自己其实从没在乎过这件事。

    陈东送的礼，不似任何人献上的件，既不是价值连城的珍宝，也不是什么雅难得的大师之作，可陆远集却拿着看了好几。

    陈东见了对方的动作，心里甜甜的。

    第13章

    待陈东喝得微醺，陆远集唤人来撤了桌抬了木桶。

    陈东照例清洗了就去爬上陆远集的床，光着走到床边，就见对方敞开了衣裳一把将他拉到了怀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