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贺家。

    而贺沉遇到季白，是他在福利院的第三年。

    贺沉从小就沉孤僻，是以，孤儿院的孩们都讨厌他，孤立他，所幸贺沉并不在意，终日独来独往，越发沉默。

    遇到季白的那天，是在福利院的堂。

    贺沉拿着餐盘，打饭的时候拿走了堂里最后一个，排在后面的几个年纪大一的孩围住他，堵住他的路。

    最开始是要贺沉把餐盘里的来，后来不知是说了什么。

    提到了贺沉的父母。

    “像你这样的疯，活该被父母遗弃！”

    一秒。

    贺沉将手里的餐盘直接砸在说话那人的上，一、两、三。

    手果断，凶残。

    后面的几个孩反应过来，迅速加混战，等福利院的员工赶到的时候，几个人上都带了血。

    贺沉还记得那时候其他人看他的神，惊恐、畏惧、鄙夷…所有人都离他远远的，就像在远离一个疯。

    “你得对。”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冒来，瘦瘦小小的少年站在贺沉边，试探的拉着他的手，仰起来看着他重复：“你得对。”

    “疼不疼？”陌生的少年有些费力地从袋里掏一块糖递给贺沉，“给你吃，很甜，吃了…就不疼了。”

    那是刚刚转福利院的季白。

    那时候季白6岁。

    第一次见面，他就告诉贺沉，他得对，他说他听见那几个大孩骂他活该没有爸妈了，所以他打他们，没有错。

    贺沉到现在都还记得季白把那块几乎要化了的糖他手里的时候，那灼的。

    到他鼻发酸，整个灵魂都在发颤。

    那一日之后，季白整日都黏着贺沉，福利院所有的孩都怕他，唯独季白不怕，不仅不怕，他还会缠上来拉着贺沉的手，叫他哥哥，冲着他毫不设防的笑。

    那时候贺沉虽然面上不显，但心里有一瞬间在想，如果有季白陪着的话，是不是，哪怕被父母抛弃了，也没关系了。

    可没过多久，季白就被一对夫妻领养了。

    临走的那天，季白中途被福利院的阿姨叫去，办好了手续之后给领养的夫妻带走。

    那对夫妻对季白很好，很温柔，半蹲来拿了很多心准备的玩给他玩，季白坐在板凳上笑得很开心，把手里的玩分给他一起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