眯了眯，方才被陈安然挑起的绪在这一刻重新翻涌上来。

    他沉着脸：“是啊，有人靠近你我就会不兴。”

    贺沉面无表地看了季白一，“所以，你问我吃不吃醋，是想让我把你扛回家去锁起来，只给我一个人看吗？”

    季白：“！！！”

    季白差一被自己的呛到，慌忙摇。

    意识摸了摸发红的耳垂，季白装作若无其事，生地地转移话题：“我们现在是去哪儿啊？”

    贺沉看了他一，微微挑了挑眉，将方才半真半假的玩笑抛在脑后，望向寺庙里人最多的那个殿：“是在这里求签吗？”

    见贺沉没准备继续说去，季白松了气，连忙，又忽然想到什么，抬起来试探地问贺沉：“哥，你问这个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求签。”

    贺沉走在前面，站在寺庙里正殿里，微微仰看着正中间供奉着的佛像。

    寺庙里香火并不盛，佛像看起来也不大，似乎是方才致远一群来营的学生来过，佛像面的青铜的香炉里还燃着烟，空气里弥漫着一淡淡的香火问。

    季白跟在后面走来，从他的角度看，贺沉的侧脸廓锋利又分明，光影投在他脸上，形成明明灭灭的影，季白有些看不清楚他的神。

    望着贺沉的侧脸，季白张了张嘴，又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然后他就看见，贺沉学着其他人的样，认认真真地弯腰跪在蒲团上，叩了三次首。

    贺沉扬起来望向面前的佛像，闭了闭，然后伸手接过庙里僧人递过来的签筒，了一支签。

    顿了片刻之后，他才站起来，回望向季白。

    季白有些迟疑地看着贺沉动作，忽然福至心灵一般，明白了贺沉的意思，他呼了，小声问：“哥，你不是…不信这些吗？”

    贺沉没说话，低看了一手上的签，递给旁边站着解签的僧人。

    僧人从善如，接过之后很快便给解答，冲着贺沉微微鞠躬，双手合十：“施主的上上签，签文解为：兜兜转转终落定，一世喜乐无离。”

    听到这话，贺沉轻轻呼了气。

    前世的这个时间，季白了车祸，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。

    而这辈，这个人，正完好无损的站在他面前。

    寺庙上一块透明的砖瓦漏来明亮的天光，为贺沉原本鸷又凌厉的廓加了一层柔和的滤镜。

    贺沉顿了顿，抬起手来，轻轻碰了碰季白的发，一即分。

    看着季白的睛，他轻声说：“你求姻缘顺利，我求你平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