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竟有一不过气来的难受。

    “什么时候？”

    声线绷，像是在压抑着什么。

    “第一次。”

    他没有再说话了。

    当年和韩墨染结婚之时是两人最忙的时候，两人的事业都才刚开始，他需要发力推magic，夏国安一给了她几个酒店理，她要忙的事也有很多。

    两人的婚礼也办得匆忙，别说度月了，就连房烛夜都没有。办完婚礼之后他就直接回了市，而她也忙着理酒店的事。

    再和他见面应该是在三个月后，她接到电话，是孟雨的男神，也是当时韩墨染的团队英肖齐打来的，肖齐说他病了。

    她想着毕竟两人都已经结婚了，作为妻她是该去看一看。她连夜飞到市，韩墨染却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。

    他在一间单人病房里，肖齐和几个公司员工陪在边。他们也是忙，夏菡一到他们就离开了。

    病床上的韩墨染发着烧打着滴，整个人都烧得迷迷糊糊的。

    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韩墨染如此脆弱的样，脸苍白嘴裂，躺在床上，偏向一边，一半脸遮在被里，像极了一个需要照料的孩。

    “韩墨染，要吃东西吗？”她试着叫了一声。

    似乎不太舒服，他蹙了蹙眉，从被里抬起脸来，眯着睛看了她好一会儿。

    “夏菡？”

    声音暗哑涩，像是被石磨过一样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变成这副样了？”

    他翻平躺，用手背挡住光，沉默良久说：“我想要成功，想要快成功。”

    也不知是不是在病中影响了绪，他的语气中不甘和无奈。记忆中那个张扬又骄傲的韩墨染那饱满的形象好像突然现了一条裂，从裂中透与他的格完全不相符的脆弱和无助。

    虽然这人现在是她的老公，可是她对他却并不是那么了解，甚至和他站在一起依然还有一尴尬的无措。

    她觉得这个时候应该说什么话安他，想了想冲他：“你会成功的，不要太急功近利了。”

    他许久没有再说话，夏菡以为他又睡着了。

    “我想喝。”他沙哑着声音又说了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