慌，双手不再孤零零、抗拒似的摆在两旁，他拥抱住姜雨，抚摸着姜雨绷的后背，从他的背脊线上缓缓一路划，再穿过衣摆去，“我害怕失去你，也害怕失去我自己。”

    “喜我会让你失去自己吗？”姜雨把脸埋在仰雪风颈边，鼻息重，忍耐地咬住嘴。

    “我不知。我不知。”仰雪风痛苦又愉悦地。

    “不知的事就别想了。现在让我快乐，让我开心。”

    天微明。

    姜雨迷迷糊糊地想去摸手机看看时间。

    耳旁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：“还不到五。”

    姜雨也懒得睁了，顺势钻仰雪风的怀里。

    卧室里空调开得很足，以至于到了清晨会觉到有冷。

    眯着好一会儿，姜雨想到了什么，低声说：“你那个手机照片删了会垃圾箱，一个月的都还能恢复。”

    仰雪风在他说：“我后来也反应过来了。”

    只是当时变故来得太快，他的理智瞬间崩溃。

    姜雨沉默着，忽然：“这样的关系是不是会让你好受一些？”

    “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可以和我上床，还不用对我负责的关系，也不用想着怕失去我，反正我也不是你的。”

    说难听叫炮友。

    仰雪风圈着姜雨的手臂瞬间僵，复杂地喊：“雨，我不是这个意思。对不起，我之前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什么都别说了，说复合也晚了，搞得我诱一样。”姜雨推开仰雪风，床，快速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，“现在我要冷静，我没冷静好之前，你说什么都没用。”

    姜雨往外走，打开门，又后倾上半来，比了一个打枪的手势，指了指仰雪风：“忘了说，你比三年前好像厉害了。”

    姜雨走在走廊里，觉得满足的，脚步轻快。

    他开始刻反省自己，是不是真的像景明说的那样只是一时脑，睡到了人就不再像之前那样难过得要死要活。

    哪有。

    姜雨认真地想了想，还是想继续睡的，不是三年。

    睡一辈。

    但一辈怎么过还需要冷静，任重远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