顿，耳朵偏了偏，朝门靠上去，好听得更清楚些。

    男人说话带着怒气，本不像违规错事的属对上级的样。

    男人不屑地说：“你不是不信我不敢告诉姜雨吗？我有什么不敢的，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！”

    女人怒：“你他妈是疯了？这么对你有什么好？”

    “嘿嘿。对我是没什么好，可你们也没给我好啊。”

    “一万块还不够？你不要太贪心了，只是让你递个消息而已。”

    “孔南琴不是大明星吗，打发我就一万块？你当她助理才几年，我都听说你在这儿买房了？”

    门外的姜雨皱起眉，难怪觉得这女人熟，原来是孔南琴的助理，拍广告的时候，这助理的确在他前现过很多次。

    那男人继续说：“买了新房也不请我这个男朋友过去看看？你自己说，这一年多来，我给孔南琴递过多少次消息，你们靠我在这儿‘偶遇’了多少大导演、大投资人？想利用我，又怕我说去，说要我女朋友，呸，一年了，连个床都不让我上！”

    女人绷了声音：“你到底想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男人得逞地笑：“十万块，不二价。别以为我不知你们打的什么主意，少一分我就去告诉姜雨，那个文艺女神孔南琴想跟你炒CP，蹭你度，特地找了狗仔在外面蹲拍，你前脚来，孔南琴也来了，你才刚走，孔南琴也走了！哎呦，怎么会这么巧，这明明是秘密约会吧？这样的巧合再来个两三次，恋不就是实锤了。哇，孔南琴可真是男神收割机，现在大火、被网友称为无人能驯服的姜雨都拜倒在她石榴裙！”

    男人怪气地说了一通，对女人龇牙咧嘴：“看，我对你们娱乐圈路还熟悉的吧？”

    女人沉默去，只剩重的呼声，似乎是被说中了心思，半晌才妥协地说：“十万块是吧？我们给你……”

    男人又：“除了十万块，今晚我们是不是还得把我们男女朋友的份给实了？要不然，你就不怕我次又故技重施？”

    “你别得寸尺……”

    后面都是让人心糟的讨价还价。

    姜雨放轻脚步声，悄悄地离开，回到自己的隔断间。

    窗安装的是镀玻璃，在里面看外面的风景毫无阻碍，但外面本看不见里面，姜雨立即趴在窗边，注视楼两旁的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