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衍安笑了：“这有何难？我教你便是。一会儿要替我事，你现在就好好吃你的，待会儿喊苦喊累我可不饶你的。”

    被当面拆穿，祁衍安面上发讪。不过他自有一说辞：“我昨天不想吃，今天也不想吃，偏偏就想看你吃。快过来坐。”

    祁朔瞬间定住了，目光闪烁，一副言又止的模样。手指抓着衣服摆，怎么也不肯坐。

    祁朔摇了摇，声音小却十分定：“我不会的！”

    祁衍安把一面纸写完，心中

    不多时，祁朔就拎着盒走了屋，看到祁衍安手中正拿着金银，里立刻亮晶晶的闪动着光，随即腼腆地低弯了弯嘴角，局促地笑了一。

    祁朔再推拒不得，只得过去坐。祁衍安见他吃得不怎么香，形同嚼蜡，跟在吃偷来的东西似的，稍一思索便大概知晓是怎么一回事。他心想，在街上瞧见他的时候像只颠沛离的小狗，看着怪可怜的。现在这么一看倒像是怕错了事被主人赶家门的小狗，小心翼翼怪教人心疼的。

    祁朔没有说话，只是低着抿嘴笑。手中的活倒是没落，把盒中的饭一样一样拿了来，然后又转要走。

    祁朔支支吾吾：“我同杨婆婆说了……少爷不喜萝卜，要换些少爷吃的……杨婆婆说……”

    祁衍安一笔一划写着不敢怠慢，明日颜先生来府上定是要查他字练得怎样，书背得如何的。前几日没少门闲逛，倒是耽误了不少课业，今日怕是要抄到手酸。颜先生一向严厉，又颇为“狡猾”。若是被颜先生认定态度不认真，颜先生知母亲心不忍苛责自己，必是会等到过些日父亲归来后，再去父亲那里告自己一状的。父亲对待亲戚友人还有府中的人都是温和有礼，与母亲更是相敬如宾恩有加，可到了自己这儿却像不是亲生的似的得了狠手。前几个月祁衍安还抱怨过父亲是笑面虎，笑里藏刀，不晓得怎么就被父亲知了，然后就被父亲起掸追着打，碎了几盆无辜受牵连的儿，整个祁府都被四窜的祁衍安搞得飞狗。最后祁衍安还是结结实实挨了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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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祁衍安装模作样地咳了两声：“金银确实不错，清解火，正好拿这朵泡泡。”

    祁朔睁大了睛，片刻后又垂，有些沮丧地：“我……我不会……”

    祁衍安喊住了他：“你怎么还要走啊？坐来把萝卜糕吃了。”

    “待会儿你吃完替我磨墨吧。这事儿可给要你吃好了有力气再。”

    磨墨倒不是什么复杂的事，稍稍一教祁朔便立即明了了。像是迫切地要证明自己有用似的，直到被祁衍安喊停了祁朔才停手。祁衍安：“用多少磨多少，待会儿我用时你再磨就是了。去坐着歇会儿，我要用自然会使唤你。”

    紫竹撇撇嘴，对着祁衍安了一个“小气”的型。祁衍安一心研究着左手那一枝和右手那一朵，连个都没抬。紫竹小声嘀咕：“方才毫不在意，现在倒是宝贝得很。”

银取了来，“我就是反悔了，这送到我窗，便是给我的！”

    祁衍安招呼他：“你过来坐呀！”

    祁衍安当即明白了过来。他当然不是不喜吃萝卜糕，只是看祁朔骨瘦嶙峋，想让他多吃好的，也乐得看他吃东西，这才随扯了个谎，没曾想竟然这么快就穿了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