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主人边摇着尾的小狗似的。

    祁衍安动了恻隐之心，朝他摆了摆手：“你别在这儿等着我了，想写字就去我书房里写字吧！”

    祁衍安状态不佳，棋时一连几局接连失误，懊恼不已。同他对阵的大爷笑眯眯地：“胜败乃常事，小娃儿莫恼。”

    祁衍安正是好斗好胜的年纪，自然是没那么容易把胜负看淡，但也不愿让旁人把他的绪都看穿。祁衍安笑：“今儿看来不是我棋的日，改日再来和您再几局。”了棋馆，祁衍安多少有些郁闷，独自在街上溜达，把街上的铺面挨个儿瞧了个遍，最后在糖店买了一小兜山楂糖。

    太快落山了，街上卖灯笼的小商贩推着车吆喝，车边儿上围了一圈比他还小的小孩，咋咋呼呼好不闹。此时祁衍安便往回走，到了自家院落的墙外边，他忽然想到祁朔不会还在等他吧？虽然同祁朔讲了今天不必等，祁衍安还是仰着，带着些许期待，一字一顿试探：“风得意蹄疾。”

    “一日看尽安！”

    祁衍安“噗嗤”一声笑了来，输了棋的郁闷仿佛都在顷刻间烟消云散。祁衍安心，这人还真是个死心。自己说了一回金银不错，他便每日都摘一枝沾了清晨的金银，放在自己窗外。说了一回让他守在墙边等自己回来，便次次都守着。

    祁衍安熟练地翻墙院，祁朔轻声唤：“少爷。”

    祁朔还是那样一副害怕说错话错事的胆怯模样，但是祁衍安能觉得到，看到自己回来，祁朔好像很开心。

    被人等待着的觉很类似于被人期待着的觉，并不坏。尽如此，祁衍安还是弹了一祁朔的脑门，嘴上也不饶人，可睛却笑成了弯月牙：“你怎么那么痴啊！说了不用等。”

    他又瞄了一一旁的沙地，果不其然写满了字：“同你说过，习字便去我的书房。”

    祁朔轻轻摇了摇，不知是有所顾忌还是不敢，还是两者皆是。

    “这有什么可犹豫的，从未听说过求知还是错事，”祁衍安大大咧咧地在石上坐，目光扫过沙地上的字，“上结构的字看着舒服了不少，还需多加练习。有的地方，比如这里，就能看得你笔时有所犹豫，还不够畅连贯。”

    祁朔听得极认真，听祁衍安说完，还若有所思地了。祁衍安抬看了他一，祁朔立刻绷了起来，罚站似的直了腰板。

    祁衍安奇怪：“我这么让你害怕吗？”

    “不是的……”祁朔摇了摇，分外认真，“是……是尊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