朔的防范心。这个目的估计没怎么见效，比如听完了东郭先生与狼的故事，倒是让祁朔担心起袋里会不会有狼。祁朔上了多少回当，终于难得地警惕起故事走向，怯怯地问：“少爷，这个故事吓人吗？”

    祁衍安笑了两颗小虎牙：“吓人啊。”

    “少爷，我可以不听吗？”祁朔浑一颤，又忍不住问，“是不是商人晚上会变成鬼，到姑娘家里去啊？”

    “鬼？”祁衍安忍俊不禁，“商人可不是鬼。不过，商人确实如约去了姑娘家中。送去的那几条丝帕，也确实是好的桑蚕丝制成的，样式也致。”

    正说着，两人就走到了灵山脚。山风拂面，山林的气息扑面而来，让人到了丝丝凉意。越往上走，树木就越是茂盛，却不至于有遮天蔽日的压抑或是森之。灵山不愧为灵山，山林间有不少飞禽走兽没。适才便看到一只尾羽绚丽的飞鸟朝日光飞去。

    祁衍安看祁朔爬得吃力，索放慢了脚步，几步一回。祁朔微微鼓着腮帮，一脸的不肯认输。

    祁衍安抬手为他拭去额上的汗，顺手又捋起了他汗的碎发，：“再有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。”

    祁朔轻，一门心思只想着祁衍安的故事，问：“少爷，故事结束了吗？”

    这问题确实是祁朔这个死心会问来的。祁衍安低笑：“你怎么还想着这事呢？”

    祁衍安往山上望了望，不知是看到了什么，不由得会心一笑，继续：“此后，商人常常会送衣裳去姑娘的家中。起初姑娘不肯收，全都退了回去，商人便提议要带姑娘去游湖，若姑娘允了，他便把衣裳收回去。姑娘只得答应了商人的提议。后来商人还是照送不误，姑娘若是想退回，他便让姑娘同他去游玩，偏偏每回二人游，他都妙语连珠，逗得姑娘咯咯笑。姑娘若是犹豫，他便让姑娘只收一样就好，也算是没有白跑一趟。商人这般纠缠，也没少被姑娘的哥哥们抡拳。姑娘见兄们为难他，又屡次为商人解围。姑娘羞怯，叫商人不要再送，商人只是笑。回商人路过这地方，该送的还是照样送。”

    “姑娘问他，你怎么总是送衣裳给我。商人笑了笑说，我真的不图什么，就是想对你好。姑娘羞红了脸，同商人讲，回你要是想见我，就叫门的二喜来知会我一声，别总是闹得家里人都知了，他们可是要笑话我的。”

    祁朔恍然大悟：“这原来是一个一见钟的故事啊。”

    祁衍安好笑地瞥了他一：“你还知什么叫一见钟啊？”

    祁朔没听他话中的揶揄，答得极认真：“我知的。就是两个人见第一面时，就觉得十分喜。上回少爷带我去听戏，戏里就是这么讲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