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足够生妄念。正如盛夏时的一颗，有了丰沛的雨滋养，仿佛只需要一个一转没有留神的刹那，就能发芽生，开枝散叶。

    “你刚才说，要我教你什么？”

    祁朔一时心虚，他心里明白他不过是想寻个由来找祁衍安而已，为此还颇费心思编了一个还算像样的借。虽说只是醉翁之意不在酒，还算不上谎话，但也足以让他七上八了。

    “我……我想少爷教我写字，”祁朔生怕自己说得不可信，让祁衍安起疑，还又多解释了一句，“……就像小时候那样。”

    “小时候是你不会写我才教你写，你现在又不是不会，字还写得相当好，你想我教你什么啊？”祁衍安的说话声低沉还带着笑意，格外动听。窗外的细雨声淅沥，隐隐还能到雨丝飘来的凉意，祁朔一颗心扑通。他的量不，坐在祁衍安上还被抱在怀里，就更显得瘦小了。被这样圈在怀里，祁朔就算想掩饰什么也没法。果不其然，心慌意就被逮了个正着。

    “这个声音是你的心声还是我的？”祁衍安的手覆上了祁朔的心。

    “写……我写的字和少爷的字，不是太像！”

    “和我的字不够像就不好吗？”

    “不好。”这确实是真话。祁朔向祁衍安求教，虽有私心，但也是真的想把字练得更像祁衍安的字一些。

    祁衍安在祁朔耳边低低地笑，末了还似有若无地吻了一祁朔的耳朵。照祁朔的说法，那世上的字就只有祁衍安的是好的了，这简直就是没有理可言的偏袒。祁衍安知祁朔大概是真心如此认为的，也就不把这话讲来取笑他了。

    祁衍安随手从书案上拿了一本诗集，放到祁朔手中。

    “从里面随便选一句你想学的。”

    两人打小相伴大，祁朔心中想什么都会事无细地告诉祁衍安，现在有了一不可告人的小心思，一颗心毫无章法地，像一只窜的麻雀，搅得他心神不宁的。

    他早已心慌意，书上的字仿佛也识不得了，光是翻动书页的“沙沙”声都让他张得要命。

    “这个……”

    祁朔也不知自己手指的是什么，只想尽快完成少爷给他的任务。

    祁衍安扫了一诗，便：“好巧。”

    祁朔从祁衍安的上了来，生怕自己馅，不由得站远了些。他此时打心底觉得，这真是一个馊主意。少爷只是同他练习而已，他却忘了自己的斤两。为人居然还挖空心思想和少爷更亲近，羡慕甚至还嫉妒起未来的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