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少爷怀里看见天亮，这是第一次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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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不习惯有我在？”祁衍安的手顺着祁朔的肩背脊，一路摸到了腰线，话语间还带着晨起时慵懒的鼻音。祁朔缩在他怀里，仰着看着他，手掌摸上了祁衍安的。这些年的经历让祁朔显一疲态的苍白，五指白皙修，祁衍安的肤倒是因为风日晒的缘故了不少，呈小麦。

    “他们叫你……大掌柜的？嗯？我是不是也要叫你大掌柜的了？”

    临近晌午时，祁朔才堪堪醒来。祁衍安已经离开了，走得有些急，还是潦草地为他清理了。疼痛酸胀的觉真实而愉快，久违的令他到发自心的快乐。祁朔随即了一件让他自己都觉得十分害臊的事，他把薄被抱在怀里，低

    “但是……外的人都喊少爷大将军……”

    说着说着，就抬起了祁朔的一条。

    昨夜月朦胧，再加上祁衍安有意遮掩，尚且还看不分明，此时却是看得明明白白一清二楚了。祁朔的手挲起祁衍安腹上大大小小的伤痕，有有浅，是在不同时期留来的。有些看上去异常锋利，有的却不规则地蜿蜒着。祁朔不禁能想象到这些旧伤在最初血淋淋的原貌，是切肤之痛，疼在自己上。

    “少爷从来没在信里提起过这些……”说着，竟还有了些幽怨的调调来。

    半晌，祁朔抬起来，眉尾稍稍向撇，一对澄澈清亮的垂直勾勾地盯着祁衍安看：“我也不该叫少爷了……应该改叫老爷……”祁衍安如今确实是祁家当家主的人了，叫老爷才更是妥当。

    “那你怕是得习惯了，”祁衍安了祁朔的耳垂，几分亲昵逗，“这事以后多的是。”

    祁衍安霎时睁开了，祁朔没来由得慌了，垂着红着脸，手指蜷曲。

    祁衍安这么一提，祁朔简直羞愧得要命，支支吾吾又语无次：“不……不……少爷就……就叫我……就像原来那样叫我……”

    祁朔的指蜷起又放开，指尖一一在祁衍安的锁骨上。然后轻轻摇了摇。

    祁朔抿垂，不说话了。

    祁朔定定地看了祁衍安一会儿，中闪烁着明亮的期冀，忽地低又不说话了，不知在思索些什么。祁衍安苦笑，小时候一都藏不住事儿，越大越不坦率，越会把话往心里藏。

    声音渐弱，越说越本能地往祁衍安怀里钻。

    祁朔为一个称呼困惑不已的模样直叫祁衍安发笑，他的手指绕着祁朔的发玩，：“你想叫什么便叫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有很多疤……”

    “几年前剿匪时留的了，”拇指覆上祁朔皱的眉心，祁衍安不留痕迹地转换了话题，“说起这一战，倒还有一桩趣事。守城的山匪暴躁沉不住气，我命一队新兵去城闹腾了几日，他被闹得焦躁，又见是一队没什么经验的半大小，就上了钩，第三日就打开城门迎击，这就中了我的埋伏……”

习惯……”

    “以前的时候，夜里如果了这事……是要摸黑回去的……”

    “嗯……”呼霎时变得急促。

    祁衍安心说你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，向来都是报喜不报忧。信中除了“安好”，就没写过旁的。你自己看看你瘦成这样，像是安好的模样吗？要不是祁朔角飞红，说他一句他像是能哭来，这才让祁衍安把话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