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想法掠过脑海之后，卫凌整个人差没从床上炸起来！

    当那个“温酌”与此刻的温酌重叠，同样的五官却有着不同的觉。

    温酌已经走到了门边，卫凌看着他的背影，意识到温酌上的衬衫一直没换过。

    “所以他是故意的？”

    “诺亚那边的心人，有一位外号是‘大师’。他的能力就是改变生命的表征。比如说，把某位诺亚改变成基地里某位医生的样。这改变甚至细微到包括指纹、声音和虹。”

    卫凌的声音不大，却带着不得到答案不罢休的气场。

    卫凌撑起自己的上来，想要坐起。

    “小黑框在封闭的医疗基地里，不会没事儿去掉耳朵后面的痣。所以那本不是小黑框，而是诺亚假扮的。如果刚才我梦里的是真实发生过的，那个温酌其实是安奇拉，意味着安奇拉拥有改变外型的能力……那么作为同一的诺亚，也有这能力，对吧？”

    “你要走？”

    温酌清冷的声音染上了一丝暗哑，咙里仿佛着了火，却不动声地咽。

    他们都看似温柔，但温酌却像是淬了寒冰的刃，一微光就能折刚。

    温酌还是站在门边，随时要离开。

    “就是医疗基地里原本有一个着黑框镜的年轻医生，我给他起了个外号‘小黑框’。他的耳朵后面有颗痣，但是那天试图把我带走的小黑框，他的耳朵后面没有痣。”

    卫凌有一觉，那个“温酌”将要对自己的，绝对不是“寄生”那么简单。

    后面的话，卫凌说不了。

    “你们……不一样。”

    和拿一杯茶或者勺不同，这更需要力量。

    “大概是因为在月球基地的所有研究员里，你认识最久的人是我。变成我的样，能让你放松戒备。”

    “不然呢？你脑里现在正拿我和安奇拉对比吧，越想越觉得我们是一个人。难不会觉得我很可怕？”

    那是一更加难启齿的，像是从渊隙里延伸来的偏执渴望。

    温酌的手指拨开卫凌额前汗了的发，用很平缓的声音说：“你应该是想起了在月球基地的事了。你梦里的，应该是从培养舱逃逸来的安奇拉，它那个时候想寄生在你里。”

    黑暗让他肩膀那一小段弧形的线条隐隐约约，却又泛着不一样的微光。

    不然怎么会漏掉小黑框耳朵后面的那颗痣呢？

    “会不会有诺亚……变成其他我认识的人，来迷惑我？”

    “但是基地里那次，他失误了？”

    “现在还早，再睡一会儿吧。”

    “是这样吗……它什么变成你的样……”

    总算找到一条这家伙从前的坏病了！和人谈的时候总是以自我为中心，从来都不会主动离对方近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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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你问。”

    我还以为自己要被你那什么了！

    “你的猜测呢？”

    “能回答我一个疑问吗？”卫凌声。

    “不，漏掉某个细小的细节，是‘大师’的签名。”

    不过你卫凌哥哥从来不跟你计较！

    “所以呢？”

    温酌站起来。

    “有理。”

    他的肩膀和手臂轻微颤动，睡衣的领本就比较松，直接歪到了一边，挂在左肩上。

    有个理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