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墨冰抬起手来，捂住了自己的睛：“比我和温酌估算的差了一半多。”

    “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。”卫凌也明白况有多严峻。

    光是百分之三十的营养剂就差一要了他的命。

    “现在还有时间，我去降低为你置的营养剂度。”杨墨冰开了一个大的文件，里面竟然是基因解码，“这里面的，就是对温酌还有安奇拉的基因分析。你的学习能力和大脑的理速度跟安奇拉是一个平的，你应该能够都看懂并且记住吧？一个工程师只有知自己该拆除哪里，才不会一不小心把梁给拆了，把房给拆塌了。”

    卫凌一把扣住了杨墨冰，摇了摇说：“不需要降低度，就这样。”

    “你疯了吗？你会死的！我的老天爷！”

    “我死不了。我复制了夜瞳的自愈基因。”

    “别自大了！如果你的自愈速度比不上营养剂的破坏速度，你一样会死！”

    “但是自愈也需要营养，这是一个循环的过程。不断地循环直到我适应百分之百的营养剂！现在还有三个多小时，你来不及了杨墨冰！而且……”

    卫凌看着杨墨冰，那目光让杨墨冰想起许多年前，在他们大学时代的那一场篮球赛里，卫凌逆转战局的时候，就是这样的目光。

    “而且什么？”杨墨冰问。

    “一旦你降低了度，就不够我拆掉安奇拉了。”

    卫凌的上了很平静的笑容。

    “这就算是你真的最后一次为我置营养剂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能看着你自杀！”

    “不破不立。没有任何胜局是不需要冒险和代价的。而且，只有我陷了最危险的境地，温酌才会不顾一切来救我。他会被安奇拉压制，是因为他的心有弱。我知那个弱是什么。”卫凌转过来，轻轻扣着杨墨冰的手腕。

    “你别这样……看起来就像是打算跟我说遗言了。”

    “带着我爸妈去吧。我把他们给你了。你说的没错，这可能真的是我的遗言。”

    “卫凌——你……”

    “杨墨冰，你有没有全力以赴过？就是那山穷尽了，再往前悬崖万丈……却还是想要过去的冲动？”

    “当然有。大学那场篮球赛。”

    “那么现在到了赛末了。只是这一次我们不是对手，是队友了。让我心无旁骛地投我最后的三分球吧。”

    卫凌抬着，用仰望的姿态看着杨墨冰。

    那一刻，杨墨冰受到了一力量，他忽然有一预，他们的故事不会到此为止。

    “我很荣幸，和你打那一场篮球赛。”杨墨冰说。

    “我也很荣幸，老就是天无敌，最后还是要赢你。”卫凌说。

    “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