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首饰什么？”

    许杭的弱不多，剪指甲算是一个，他能把厚厚的草木切得像纸片一样薄，却不能剪好自己的指甲。

    “这老鬼就是净和我对着，呵，难怪他火急火燎地要找人杀我。”

    这一日一大早，小铜关里就来了个大刺激。

    段烨霖把不整齐的指甲边修成好看的弧状，说：“以后再要剪，就等我回来。”

    他抓过一旁的巾，再把许杭的脚从盆里捞起来，包裹着：“以后泡着脚就别看医书，都冷了也不知。”

    不过四年了，想来他也该看够了。地狱里的鬼哪有人间多，看来总得找几个人去陪他，否则空的地狱里就他一个恶人，太孤独了。

    他要金洪昌看着，即便飘零无依如他，最后如何绝地反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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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乔松早还没吞去，听到消息，摸了摸嘴就冲到段烨霖的办公室，大喊：“司令，刚扣了一艘船！船舱甲板底全是鸦片！”

别人的手里。

    段烨霖想了想：“洋人的东西你不懂，女人的喜好我不懂，我看还是让乔松去拿一些时新的珠宝款式，你挑去给她吧。”

    了夜，段烨霖回到金燕堂，许杭正坐在床边一面泡着脚，一面看医书。段烨霖走上前，蹲探，已经不了。

    第25章?

    段烨霖了个烟的动作：“因为最近，他也来上了‘这个’。”

    “倒是不大，看着不像是卖的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许杭低低地应了一声，有睡意的尾音，段烨霖就顺势把他被窝里，给他盖好被，自己也和衣躺。

    他了一会儿，低看见许杭的脚趾甲参差不齐、有棱有角的，像是被狗啃了一样，忍不住就笑了。

    他要金洪昌看着，曾经属于他的一切，最后成了他的坟墓。

    “他？”段烨霖扣了扣桌面：“量大吗？”

    这时许杭有些慵懒地开：“你同洋人打熟一些，替我张罗几件首饰。”

    许杭打了个哈欠：“顾小替我药堂介绍了不少生意，我若一表示也没有，也显得太刻薄了。洋人的东西我不大了解，你看着挑吧。”

    “当然要置，我的令，怎么能反悔。去把送鸦片的都毙了，再到港把鸦片烧了，事儿不要悄悄办，就是要那老鬼知。”

    “司令，这话什么意思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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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于是段烨霖也坐到床上，把巾铺在自己膝盖上。把许杭一只脚摆在上面，又脱了外衣，把许杭的另一只脚窝在肚上，免得他冻着。拿起床边的剪就细细地修剪起来。

    乔松恍然大悟，跟着就搓了搓手：“那这事，是先压着，还是置了？”

    第一次被段烨霖修剪的时候，许杭是别扭而张的，现在却早就有些习惯了。他剪不好指甲是于一怕剪到的担忧，所以给别人来理，他反而很放心。

    乔松皱着眉：“这倒有些难办了，是都督的船。”

    “是！”

    段烨霖睛一眯，背脊直：“谁这么不要命？看来是嫌弹不够吃了。”

    许杭轻，睛一阖，似乎睡着了。

    段烨霖走到窗，看着窗外有些灰蒙蒙的天，今儿天，有

    许杭最后给园艺匠人了命令，“把这个，夷为平地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