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汪荣火最近吃的喝的用的，阮小蝶可有经手？”

    段烨霖皱了皱眉：“一次例外也没有？”

    这就很有意思了。

    陈生很淡定，继续在那里背医书：“朱砂的主要成分为硫化汞，少量的朱砂可以清心镇惊，安神解毒，可是稍微多一…就很有害了。”

    陈生像个老研究员一样，说：“尸局红、压痛、易血。腔粘棕红，偶尔在发炎的齿龈上见到汞线。粘胀及疡较为厉害，且经过初步化验，能确定死前有大量汞摄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东西会有大量的汞？”

    袁野觉察到家的异样，忙问：“你是想到了什么？”

    陈生摇，不过不大肯定：“我非中医，不确定它究竟是外敷还是用。不过若是用的话，呵……这量可够都督死好几次的了。”

    袁野觉得这事里

    “汞中毒会发生肾坏死病变，神经方面表现为昏、倦怠、嗜睡或兴奋，全极度衰弱，重者陷昏迷、休克而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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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汞？”

    又或许，鸦片本也是激发毒药的一化。

    陈生：“是汞中毒。”

    袁野把钢笔在手里转了转：“都督鸦片，鸦片伤肾伤肺，大约他们以为只是多了。”

    袁野听了，翻了翻自己的笔记，跟着问：“这毒有什么表现？”

    段烨霖翻了几页：“你说吧。”

    “绝无！”家信誓旦旦，“都督只会让她夹菜倒酒，煮茶烟，凡是他看不见的也一定会让人盯着，从没有半不对劲的地方。再说了，那些东西，阮小蝶自己也吃，也没见哪里不对。”

    陈生这时补了一句：“其实，单纯的汞是很少见的，不可能轻易拿来当毒药。应该是所用的东西里面，有大量的汞。”

    家仔细想了一会儿：“都督这人谨慎，您也知，即便是他再那女人，倒也从没太放心。虽然她偶尔会厨，可是我总会派两个丫鬟全程盯着，绝无手脚的可能。”

    “慢中毒，府里的人也都没觉得异样么？”

    小铜关的军属法医齐齐上阵，锣密鼓先把第一份初步的检查递上来。法医陈生拿到报告就去见段烨霖。

    段烨霖敲敲桌，指了指门：“把门外的家叫来。”

    “朱砂？！”家猛得睁大睛，像是想起什么。

    段烨霖对着陈生发问：“若只是治失眠，可用得了那么多？”

?

    “里不多，其他的…哦，对了，中药的话，就很多了。以朱砂、轻粉、白降丹、红粉等为代表的一些中药，都有重金属汞。”

    没有毒的机会，这毒又是怎么去的？

    “昏迷和休克…这就对了，”袁野回忆状，“司令，我记得家说，都督近来一直有些神萎靡，应该是慢中毒。再加上死前大量摄的话，就可以解释为什么都督毫无反击之力就被杀害。”

    家连忙拱手：“阮小蝶近日一直以睡不安稳为由，让都督购买大量的朱砂！现在还有好多剩，去查她的房，想必还能找到好几瓶！”

    “不是血至死么？”

    “死因确实是失血过多。但是中毒也是事实。”

    门一开，家垂着，很谦卑的模样顺门来，给段烨霖鞠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