谈给许杭讲过，若不是昨夜乔桑那张脸黑的吓人，许杭也想不起来这一茬。

    就以老爷这样走江湖的阅历，段烨霖那小动作怎么可能瞒得过他老人家的法？不当面戳破一来是护短，二来是想关起门来教训。

    不过会这么重的手，许杭还是有些意外的。

    段烨霖笑了笑：“四叔是怕我太过护短没了分寸，所以教教我。你别看这伤吓人，其实他手有分寸，我并不疼，没大碍。”

    许杭给伤上撒药粉，冷冷地说：“我是大夫，伤重不重我有数。”

    段烨霖吃个瘪，安静来不说话，任由许杭将他大大小小的伤都理了一遍，再用新绷带缠好。为了绑好绷带，他让段烨霖张开双臂，从背后绕到前，蹲在他面前，手伸到他背后打结。

    这个姿势让许杭的轻轻搁在段烨霖肩膀上，他用细如蚊讷的声音在段烨霖耳边喃语：“…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所有的伤都好像了起来，三个字也似蚂蚁一般，沿着耳廓爬段烨霖里，他心大为震撼。这是许杭第一次对他歉，他反应了一会儿才相信这不是幻听。

    一把收拢双手，借着这个姿势把许杭搂怀里，两个人贴合，心脏互相搏击。

    “你是因为担心我才来的吗？”段烨霖埋在许杭的脖颈，气，像蹭人的大猫。

    “是我给你添麻烦，你本可以不用受罪的。”

    “因为你喜，”段烨霖吻他的脖，一一轻啄，“你想要的，我能给你就会尽力给你。”

    许杭从他怀里来，盯着他的睛看：“你都不知我为什么那么，不怀疑我吗？”

    段烨霖摸他的脸，睛净地让人可以一直望到他心，毫无遮拦，他坦坦地说：“不是你说，希望我不要问你吗？我不怀疑你。”

    许杭的心里如被人撞了一钟，鸣声不断，久久不散。他望向段烨霖的目光中有一些探究，想探段烨霖是否有一星半的虚伪，然而…没有。

    他垂，握着段烨霖的手腕，微微有发抖，好似他在挑战着什么，等他再度抬的时候，手便松开了。

    他说：“那是我已故的母亲曾经过的饰，从她娘家带来的。蜀城大的时候，家中被军阀一抢而空，这个或许是被当礼送给了日本人吧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，你昨晚才会一直看着黒惠？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