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期活的工人每人每天多发一块大洋，可把工人们兴得恩德，直到二十天后，工程全接给军统，这钱自然也就停了。

    人心不足蛇吞象，自古如此。

    工人们因为觉着少了钱，活儿时候就慵懒无比，每个人都想着法儿把自己的活儿少一个大洋的量，不仅工程完成得慢，建起来的也都只是相好看，里一塌糊涂。

    军统哪里这事，只知面上过得去，也就当个甩手掌柜。几月之后，一切也都算建完了。

    说来也巧，建成那天，贺州城初夏大暴雨，连着了五天，那新的与仓库本该是最牢固的，没成想，贺州城里的破庙都过去了，而这号称了大价钱的新工程直接崩盘了！

    雨停了大家一看，呵，好家伙，砖石都给冲得东一块西一块的，有行家拿起来一瞧，更不得了，那砖石竟都是空心的！

    好事不门，坏事传千里，这一贺州的民怨沸腾了起来。

    段烨霖等的就是这一，工程有损的那一刻他就派人一封电报传递到阁去，次日就有督察员风尘仆仆坐火车赶来。到了现场一勘查，这实在是瞒不过去，也就只能如实上报。

    至于这中间军统折损了多少人力力去圆谎就不得而知了，只知阁大为震惊，并书信通报批评，责令军统自负损失，并将此事全权转段烨霖置。

    闹了月余，事总算是朝着段烨霖期望的方向发展了。

    而军统府上，袁森气急败坏地直摔电话：“都给我查！是怎么回事！”

    属额冒汗，陪着小心回答：“我们去抓了几个工人，打了几顿以后没招住，都承认是自己故意懈怠……”

    袁森暴如雷：“放你娘的！一个工人懈怠说得过去，所有的工人懈怠，怎么？是看不起我吗？”

    “不是不是，他们说，是段司令额外多给了他们很多钱，而…而军统您没、没给，他们才……”

    “段、烨、霖！”袁森狠狠踹翻了椅以发自己的愤怒，面肌狰狞着，青一一动起来，正是一只要吃人的狮。

    属急忙劝：“军统冷静！咱们慢慢商量，一定还能再扳回来的！”

    “去！去查！老要知，他段烨霖的罩门是什么！”

    “是！我上去！”

    “等会儿！”袁森神毒了毒，“顺便再去附近的几个山上手脚，那些山老林的土匪也安分太久了，咱们贺州城的司令既然这么能，也该去大事才对。”

    属心知肚明：“我知该怎么了。”

    袁森打开酒柜，拿一瓶红酒，很糟蹋地咕噜噜去，心里的火气一也没消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