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烨霖想了想：“咱们从土匪窝里搜来不少金，都是袁森给他们的，你将他们规整规整，当咱们剿匪所得，给阁上去。”

    上一次听段烨霖这气说‘我明白’，是在血洗金甲堂之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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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阁这两年挥霍无度，连年战事，国库早就吃，段烨霖报上来这么大一笔钱救急，他们兴得不得了。

    等最后一发弹打完，他才回禀：“司令，所有的抚恤金都已经送去了，土匪和士兵也都已经葬了。”

    “是……啊？”乔松愣了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段烨霖低低应了一，手枪卸，乔松看见他手心都发红了。

    这是什么理，司令不是和袁森对着么？

    第64章?

    许杭跪坐着，用自己的帕给那个孩脸，让他净净地来也能净净地走。完以后，把白布盖在他脸上，以示对死者的尊敬。他难得严厉地对段烨霖开：“这些人，都是因为你的疏忽死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总是看得明白一些。”段烨霖略有些赞赏地看着许杭，这几日他忙着几百人的丧

    明明，他答应过那个络腮胡的山贼，待事了却，就带他们所有人在贺州城个本分百姓，让这些无辜的女眷和孩不用风餐宿，可以太平安康。

    “先前工程事故，袁森已经赔了大半家当，再加上这次的埋伏，又支去不少，他现在一定捉襟见肘了。”许杭在门外就听到他们说话的声音，推门来给乔松解释，“所以，如果他知自己去的大一笔金白白充公，你说他会怎么？”

    天上繁星，夜很贪凉，小风瑟瑟。段烨霖站起，掸了掸灰，垂，声音低哑却蕴力量：“…我明白。”

    三百九十五条人命、肝胆相照的手、义和百姓，这笔账，真的应该好好算。

    乔松恍然大悟，忙跑着去了。

    小铜关的击场里，枪声响了一早上。

    请君瓮，是个陷阱。

    乔松看着持续几个小时不停歇的段烨霖，想上前劝阻，却又不知怎么开，睁睁看着他脚边的弹壳越来越多，枪靶烂成蚂蜂窝。

    “不，我不需要你秘密完成，我要你动作越大越好，务必要让袁森知。”

    若是谁敢打这笔钱的主意，一定会是自找苦。

    他抓走丛林的目的，无非是个替罪羊，段烨霖早就把有土匪签字画押的证词递上去，虽然不至于多大作用，可到底是个指控，总需要有人来罪。丛林尽并不无辜，但给这人背锅也是凄惨。

    土匪死光了，人证一个都没有了。无论这次剿匪多么疑重重都没有用，没有证据就是空谈，袁森这一手够狠够绝。

    “丛林关在哪里？”

    “司令还有什么需要我的吗？”

    现在，都不可能了。

    乔松敬礼：“是！我一定会秘密完成！”

    段烨霖清理到那个孩的尸的时候，手颤抖了一。发现这个孩的时候，他被另一尸护着，没烧太坏，是被呛死的。

百九十五，最小的才十二岁，摆在大街上，真他娘的蔚为壮观。

    “怕是关在军统自己的私牢里，这几天他抱病不门也不见客，但是府上里里外外围了个不通，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！”

    这不是简单的三个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