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听去了。

    “还有一事……”段烨霖的手收了一些，渐渐用力，“你有一个真心待你的好女人，所以不要傻事让她担心你。”

    袁野的脸终于有了变化，神也闪了闪，抿了抿嘴，微微了。

    查封了袁家以后，还有很多事要理，段烨霖想先回小铜关，他刚转，就被袁野叫住了。

    “段司令，你是真的不知凶手是谁吗？”

    袁野的睛，像审讯室的灯，虽然昏暗，却急迫想要驱除黑暗。

    段烨霖一雾。

    袁野知他是那不屑于撒谎的，这表，不是装来的，便定定看他，一字一句：“我越来越觉得，那把金钗，离我们很近。或者…离司令你要近得多，只是司令看不穿罢了。”

    第86章?

    段烨霖原本该回到小铜关的，可是到了街，车一拐，便去了鹤鸣药堂。

    看看时辰，已经是大早，早摊都摆来了。

    药堂其实还没开张，他从后门去，里只有一两个煮药的药徒在，一看见段烨霖就站起来：“司令。”

    “他呢？”

    药徒：“在里照顾病人呢，昨夜当家的照顾了一整晚，睛都熬红了。”

    段烨霖看了看几个气的药罐，又问：“昨夜他一直在这儿，哪儿都没去吗？”

    “自然在这儿的，否则还能去哪儿？”药徒不知何来如此一问。

    “你一直跟他在一起？”

    “我倒是一直在后煎药，这药离不得我，每隔一个小时去送一次，当家的都在给病人针灸换药呢，一刻没停过。”

    一个小时？

    军统府和鹤鸣药堂各占贺州城东西二侧，隔得最远，若是走路过去，便是抄小儿，单程也得半小时，若是开车，只能绕路走外侧大，单程也得一刻钟。

    除非是翅从天上飞的，否则不可能会是药堂里的人的。

    段烨霖这边像盘话似的同药徒讲话，另一边许杭已经端着纱布从堂走来，一听见这番对话，便淡淡地说：“今儿倒有趣，所有人都好似很关心我在哪里，连你也要问上一问。”

    段烨霖自知被他听见，恐他有些恼了，顺着他的话问：“怎的，还有别人问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