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夏日之后就是秋凉，秋凉之后就是隆冬，再过了隆冬便是又一年清明了。

    拖得越久越有人受伤，他该快一些了。

    “我知他会…所以我等着，”顾芳菲定无比的语气显得很有毅力，“他不愿我看见他脆弱的样，所以我没有追他而去。等他想明白了，他就会回来，需要一月我就等一月，需要一年我就等一年，直到他回来。”

    顾芳菲摸了摸掉落的叶，问：“究竟那个金钗杀手是什么人？小铜关也查不来么？”

    许杭轻声说：“你心里委屈，又没地方哭诉，若是把我当一个埋怨的对象会让你舒服，那也是可以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再忍一忍，好吗？”许杭轻柔地像哄一个孩，“很快、很快就会结束的……”

    就像窗台的一样，今天谢了，来年还有再开的时候。

    那人听到声音，猛得想跑，可是因为看不见东西，脚一崴，跌在地方。

    过了黄昏，鹤鸣药堂里的客人渐渐少了，到了该灯的时候，外起了雨。

    许杭又说：“他走了，你更要照顾好自己。你不相信我，也要相信他，他会回来的。”

    听到这话，那人似乎冷静了一，可是肩膀还是一颤一颤的。

    许杭见他半透便问：“胡大夫你拿了药堂里最大的伞，怎么还淋了一，可是外面风大？”

    虽然没有雷，但是雨声很大，许杭起了檀香去去气，在灯看医书，索段烨霖最近忙着袁森遗留的事，也没空来金燕堂。

，很有默契。

    药堂门边果然蹲着一个蜷缩成小团的人，浑淋了，发耷拉在脸上，肩膀一抖一抖的。

    “我去看看。”许杭放医书往外走，胡大夫替他打伞。

    顾芳菲脸白白的，也白白的，抬起来，底一线暗红。

    看着她颓累的模样，许杭想伸手去摸一她的发，手悬在那里，良久又缩了回来。

    “小心，”许杭不顾自己的脸，先忙把他扶起来，“你别怕，我只是个大夫，你倒在我的门前，所以我来看看有什么能帮你的。”

    乞丐？这又是风有是雨的，即便是在夏夜，也有可能冷坏人的。

    蜀城焚城便是在清明，他不想再过清明了。

    那人穿着白衬衫，只是被得十分肮脏，还有好几破损，他蹲在墙角，显得很害怕的样，神无光，谁要是走近，他就抖个不停。

    “我只是单纯想知，是谁让我陷如今这局面而已，我又能什么呢？”顾芳菲把脸埋自己的掌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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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手上沾着鲜血，摸不得太净的人事。

    胡大夫拿着雨伞从门外走来，抖了抖伞上的，搁在墙。

    “你别怕…”许杭放低声音，试图走近。

    今天，却是生分了。

    溅起来，甚至泼了许杭一脸的脏。

    许杭想把他带药堂里，谁知刚摸到那人的手，他就如电

    许杭从她的神中虽然看不异样，但是莫名担心她会什么不好的打算，便说：“那些危险的事，你不要再想了，袁野也不希望你卷去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不是，”胡大夫抓起一条手帕脸，“刚才我看门外一个瞎了的乞丐摔倒了，我想请他来避避雨，不知他是不是有些神志不清，吓得躲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