类似的话，阿麟曾经也说过。

    “就是因为没有，才要得到。和灵魂，总要有一个得在我手里。”

    “你哪个都不会得到的。”

    章修鸣摇了摇，伸一只手：“跟我在一起，不是很好吗？我会给你你想要的东西，禁烟令什么的，不过是一阵的事，你在我边待着，我就会保证药不断。”

    这是只有章修鸣才能到的事，段烨霖不可能，如果是段烨霖，他一定会用绳绑着许杭，让他生生戒掉。那得多痛苦啊，至少章修鸣没有见过成功的人，或许有短暂成功的，很快也会再次沉沦。

    许杭盯着那只手，嘴角勾了一：“可是我也知，这毒再用去，我离死也不过早晚之间。”

    “熬着戒毒的痛苦而死，还是在鸦片的愉悦中快乐登仙，这个很难选择吗？”

    许杭伸手，似乎是要握住章修鸣的手，却在快要碰到的一瞬间，很轻蔑地把它打开：“谁说我的场一定如你所愿？”

    被意料之外的答案所怼的章修鸣自然不悦：“哦？那你有何打算？”

    “章修鸣，你最惨的时候也不过就是现在这样残废的样，对么？可你知我最惨的时候是什么样么？”

    焚城烈火，至亲血，绮园。

    往事一幕一幕在许杭面前展开，他而沉重地呼了一，用最平静的语气：“我承认，我或许没有那么的意志去戒毒，但是我不会畏惧生死。活着固然很重要，可是要我卑躬屈膝在你面前，死都算是一恩赐。何况我也有这个自信，至少从前到现在，所有害过我的人都没有我活得好，那么以后也会是这样。”

    多么清冽的神啊，多么无所谓的语调啊。

    真熟悉啊。

    就像是阿麟死前拿着刀，嘴角一抹很淡很浅的嘲笑，脸上沾着血，神却是看可怜虫一般的悲悯与不屑，就那样回击着章修鸣。

    即便没有伤到章修鸣一分一毫的躯，却更甚于将他一败涂地。

    “好、好、好……”章修鸣牙齿咬得咯噔响，“你现在有骨气，那我就等等看，希望你忍不了毒瘾的时候，还能这么有骨气！”

    “你这样床枕的大少爷当然不明白，生活在底层的人是怎么挣扎着活来的。我承认，这毒瘾的确让我疼，可是绝不会让我放自己的骨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