丝一日比一日重，颧骨微微有些突，上的经脉更加明显，这迹象都表明健康的恶化。

    真的只是太累吗？段烨霖总觉得这些征兆好像很熟悉，只是一想不起来了。

    “少棠，”段烨霖走到洗脸的许杭后，环住他的腰，果然呢，又细了一圈，“你的真的没事吗？”

    一句话说得许杭心虚得打起腹鼓，珠在段烨霖看不到的地方左右摆动：“我能有什么事，大概最近忙得忘了吃饭，看着瘦吧。”

    “不只是瘦，憔悴了很多。”

    许杭敷衍：“嗯，我以后会注意的。”他快要装不去了，就使了一劲推段烨霖：“那你就快走吧，让我休息会儿。”

    段烨霖一把握住他的手腕，往外拉走：“那不行，你得吃东西再睡。总这么饿着，你迟早熬坏的。”

    他们两人只往外走了几小步，就有一个士兵跑了来，对着段烨霖敬了个礼，回禀：“司令！河里发现了一浮尸，现在已经捞上来了。”

    又是尸。许杭把段烨霖的手挣开：“又是因为瘟疫而死的吗？”

    士兵摇摇：“不是，咱们兄弟看了一那个尸，净净，面还很祥和呢。就是罪过了，是个和尚。”

    和尚？和尚？

    许杭的表，从疑惑到惊讶，再到迷茫，思索着一些什么事，然后突然惊恐起来，嘴也因为震惊微微张开，最后往外面跑！

    段烨霖甚至抓不住许杭箭一样的，就看见他弹一般冲了去，只能跟着在他后面跑：“少棠！你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他不知，就在刚才几句话之间的功夫，许杭终于想起来一件事。

    从前他打趣地问陵，日日诵经念佛，究竟为求什么？

    那个时候，陵说，求超脱生死超脱红尘，超脱痛苦之境，直到西方极乐世界。

    仍记得许杭还回，极乐世界不就是人死之去么？

    陵笑说，我佛如来所在，我心向往之。

    心向往之！该死的心向往之！他怎么现在才想起来！

    第一次，许杭希望自己聪明用错了地方，猜错了人。

    不一定吧，不一定就是陵吧，贺州城还有许多庙宇，也有许多和尚，或许是别的哪个人呢？或许是外乡来的和尚呢？

    好不容易跑到河边，岸边站着黑压压的一群人，每个人接耳，指指。许杭有些鲁地把人拨开，顾不得旁人的咒骂声，挤到最里面去，彻底呆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