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都是我杀的，从汪荣火开始到今天的章尧臣，所有的事都是我的。被章修鸣绑走，是我故意的；上海滩枪战，也是拜我所赐。那个让你们苦恼惊惧的金钗杀手，就是我！”

    他一把扯墙上那幅‘火中飞燕’，目光带着的哀切：“这幅画，我用鲜血和颜料所作，亲手将它置于正厅，时时可以看到，就是要提醒自己是怎么从尸堆上爬来活去的，为了‘血债血偿’四个字，我什么都可以舍弃！”

    话音落，他狠狠将画扔在地上，木板碎成两半，那只燕也被折断了。

    燕已经了火场，不需要再局限在小小的木框中了。

    段烨霖看着那散架的画，觉得许杭扔在地上的，不是画，而是自己的心，以及与他的牵绊。

    他的眉间用力地拧着，苔也微微觉得苦，咙的，闷闷的：“我一直以为，你讨厌我，是因为我当年囚你小铜关，你恨我是因为我不顾你的意愿，可事实上，你本没有在意过我，是不是？你的心被仇恨填满，一可能都不留给我，你利用我，拿我当踏板，完成你宏伟的计划！我所有的付，在你的里，一文不值，甚至不过是你计划中的棋而已！”

    许杭咬了咬：“说起来，我是该谢谢你，没有你段司令的‘帮忙’，我无法这么快就完成自己的夙愿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要这样！”段烨霖终于是捺不住，上去一把抱住许杭，死命地搂他，要把他骨里，这抱法让两个人都觉得疼，“我不信你看不，我为了你可以到什么地步。当年我可以为了你血洗金甲堂，为什么你就不信，我可以帮你复仇？只要你对我……不，哪怕你对我有一的信任，都不会走到今天的局面！少棠，你明明知的，你明明知的！”

    被搂住的许杭搁在段烨霖的肩膀上，几乎不过气，神空，耳边段烨霖的咆哮，他听在耳中，却整个脑袋都昏昏涨涨的。

    他伸手，几乎要回抱段烨霖。

    僵了一，还是了力气，垂了去。

    他在段烨霖的耳边，小声地说：“段烨霖，把我到这个份上的，你也有一份。”

    段烨霖像被施了定术，整个就是一僵，半天没法动弹。慢慢地，他松开了手，退了几分，张大的睛不敢置信地看着许杭。

    许杭的手轻轻搭在他的一边肩上：“你还记得吗，你后背靠近肩膀的地方，那个小小的咬痕？”

    段烨霖大概知，许杭想说什么了。

    “那是我咬的。”

    “…是你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