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胡闹了，把药给我。”

    蝉衣也是犟着：“您、您这样，以后就戒不掉了！”

    “我当然会戒掉，只是你不能让我一就断了，是不是？”许杭试图安抚蝉衣，跟她说些理，“我今天先打一支，接来，两天一支，然后再三天一支，慢慢戒，不好吗？”

    他一面说着，一面向蝉衣靠近，蝉衣连连后退：“不行不行，能不打就不打，这东西髓知味，用得越多越戒不掉啊！”

    这赤的拒绝，让许杭几乎耐心告罄。

    今日明明是晴天，可是许杭却觉得是天、雨天。

    这就是毒瘾，它来的时候，就像是乌云赶走太，越来越快，只要注了吗啡，你就觉得呼都带着光的气息，可是毒瘾一犯，你就觉得闪电暴雨就在你耳边，接着就要打来。

    无边无际的绝望，浑上冷飕飕，过了一会儿又到崩溃，千万只蚂蟥在你的血，你甚至能想象到骨被虫啃咬大概就是如此受。

    或者说，骨像竹一样在生，要破开你的，直接扎穿大脑！

    “把药给我，”许杭摇着蝉衣，“蝉衣，你最听我的话了，把药给我！”

    从蝉衣的角度看过去，许杭的脸分明都要变形了。蝉衣咬咬牙，大着胆他：“没有药！我全都烧了扔了！”

    “你再说…一遍？”

    “您把毒戒了好不好？蝉衣陪着您戒掉，您再用那个药真的会死的啊！这个节骨上，您还和段司令闹成僵局，我若再由着您任，就真的是害了您啊！”

    蝉衣的嗓都是一副哭腔。

    许杭一也听不去，毒瘾侵蚀了他的理智，他只知面前的这个女人不给他药，便是要害他。他一伸手，摸到蝉衣怀里的针剂，便要动手去抢，蝉衣挣扎之间，药剂就掉了来。

    “吗啡…”许杭如看见救星一般。

    蝉衣脸大变，上把地上的吗啡捡起来，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在地上狠狠一砸！啪嚓！所有的针剂顿时破碎，了一地。

    几乎是同时，许杭就伸手去抢救，可是他的速度完全来不及，膝盖一，也只是让自己的手实实在在地扎在那些碎玻璃上，扎了一手的小伤。

    没了，全没了。

    他最后的药，都没了。

    犯毒瘾的人最容易现幻觉和幻听，他们总是觉得别人在迫害自己，就如此刻，许杭的睛里看到的世界，五颜六，上颠倒，就连蝉衣都是那么面目可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