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窝的，像了沙一样疼。

    哦，是蝉衣啊。

    许杭遮着自己的睛，气息微弱地说：“蝉衣……连他都走了。”

    蝉衣愣住了：“当家的？”想了一，蝉衣才意识到这是个多么可怕的消息，一捂住嘴，不敢置信：“您不会说是段……不是的、不会的！”

    那个段烨霖啊，是个多霸的家伙，他曾把自己囚了四年，他曾把日本人打得，他曾让觊觎贺州的敌人闻风丧胆，他曾让不可一世的洋人惨淡台……

    所有人都当他是战神，无往不胜，许杭也差就信了，以为他总是不败的，或者总是能转败为胜的。

    他怎么可以就这么没了？

    许杭忽然又明白了。果然自己真的是个最最不祥的人，但凡和他沾亲带故的人都不得好死。

    许杭笑了，笑得嘴都裂，血溢来，和嘴角的血迹黏在一起，看着就让人心疼：“……走了…都走了…呵呵…你说，我和一个乞儿有什么区别呢？”

    “当家的，我还在！我不会走的！”

    这信誓旦旦在许杭的耳中已经没了丝毫的意义。

    灼的光带走的分，顺便也带走了生机。时间一分一秒过去，他一动不动，像一尸。

    良久之后，他沙哑的嗓音像地窖发的杂音，压抑的吻如二胡的尾调。那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该有的样，完全的绝望和失落。

    “…蝉衣，帮我整理行吧。”

    “您想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我要…再上一次红氍毹。”

    ————

    从结果上说，这一仗是日本人打赢了。

    日本人的战用帐篷中，日本将军黒浪速清了一战争损失，对着七个副官开会，喜忧参半：“这一仗，我们日本帝国的士兵伤亡太过惨重，要不是最终还是打赢了，我就要切腹以谢天皇了！我们还剩多少军备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