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？”

    阮枝的目光仍落在院里，也没回：“有事。”

    姜婉兰撇撇嘴，心想那可是顾衍诶，这么好的机会阮枝居然不去见一面。这个人果然是走后门来的，脑一看就不怎么灵光。

    等姜婉兰和刘奕华一走，阮枝就跨了园圃里。

    邢惊迟忙上前扶着她，低声问：“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阮枝鼓起脸，一脸不兴的模样，她指着圃里的苗小声抱怨：“这地没一个月呢就死啦！山里日好但也冷，师父的太早了，也不浇。”

    说着阮枝蹲用手扒开土壤瞧了一，心想没救了。

    她又往隔菜圃张望了一，指使邢惊迟：“邢惊迟，菜圃前边往左拐有井，边上有桶和勺，你去打桶来给这些菜洗洗澡。”

    邢惊迟的视线在她葱白的指尖停留一瞬，把嘴里的话咽了去。

    十分钟后。

    刘奕华和姜婉兰从僧舍里来，看见的就是阮枝和邢惊迟蹲在人家的菜地里，且伸了爪企图对人家的菜些什么。

    两个人愣在原地。

    这是什么？

    “小枝儿，不理我啦？”

    温和清的男声自后响起，刘奕华和姜婉兰动作同步地朝后看去。

    方才在他们面前从始至终都平静无绪起伏的空蝉此时竟了些许笑意，那副慈悲的面孔终于有了变化，多了一丝人味。

    姜婉兰怔怔地朝菜圃里的阮枝看去，刚才他们的对话犹在耳边。空蝉告诉他们这里没有顾先生也没有顾衍，这里只有空蝉。

    而现在空蝉居然对着阮枝笑。

    阮枝抬闷闷地看了一那个锃亮的光，虽然她师父剃了也英俊无比，但剃了这老可比以前难搞多了，仿佛把往前几十年的小都使来了。

    阮枝轻哼一声：“明明药圃的药都得好好的，还了新药。偏偏把死了，我看你就是故意的。捣鼓你那些宝贝的时候就不能顺手给这些苗浇吗？”

    空蝉半个就掩在影里，邢惊迟没看清他的模样。直到他抬脚跨僧房，来的僧人穿着一尘不染的袍，手里拿着念珠，即便上了年纪也难掩他的英俊，只眉间的皱纹显了他岁数不小了，他的目光柔和清净，但这只是望向阮枝的时候，等看向邢惊迟时他又变成了空蝉。

    空蝉缓步走到菜圃跟前，轻声应：“我不是故意的，是前段时间山里了雪。我一早起来就把雪都除去了，还是没救回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