懂得她，但却不知他这样懂。

    她摇了摇，小声：“不需要。”

    至少暂时，是不需要的。

    邢惊迟这才起牵着她的手将她扶了起来。

    他给她穿好外，好围巾，低声：“我们回家了。”

    阮枝任由他牵着往外走，两人在夜中没有谈，只是静静地牵着彼此，受着彼此的温度。冰凉的月光了一地。

    不远。

    林丞宴牵着诺索注视着那两影，诺索乖巧地蹲在他的边，直到后面有了些许动静才动了动耳朵往后看去。

    诺索没有叫，因为来人它很熟悉了。

    林丞宴没有回，淡淡地问：“想好了？”

    隐在暗的男人走了来，神晦涩不明地看着邢惊迟和阮枝离开的方向。许久，刘奕华握了拳：“我不想离开。”

    林丞宴嗤笑一声，散漫：“因为女人？”

    刘奕华垂。

    林丞宴伸手碰了碰诺索竖起的耳朵：“我只和你说一件事。她认我来了，也知你骗了她。姜家违法、走私的事明天就会上新闻，你觉得他们查到你上需要多久？”

    刘奕华咬牙：“我不在乎他们，我在对的事！当年姜家害得我们家破人亡，还把责任推到死去的人上，他们早晚都是要遭报应的！”

    林丞宴叹气，怎么那么傻。

    他平静又残忍地说事实：“她会恨你。”

    黑暗中，刘奕华痛苦地闭上了睛。

    十八年了，他每一天都在恨着姜家，恨着自己。姜婉兰一直在等他开，他明白，可是他不到，他们...本不可能在一起。

    就如林丞宴所说，她会恨他的。

    林丞宴始终没有回，直到他牵着诺索离开，刘奕华仍站在原地。

    ...

    锅里冒着泡泡，发咕嘟咕嘟的声响。

    气不急不缓地升起，新鲜材的香气渐渐散开。

    冬日里没什么比吃一顿火锅更让人舒服了。

    今晚的火锅是邢惊迟准备的，阮枝看到的时候抿对他笑了一。这是这些天阮枝的第一个笑容，邢惊迟提着心稍稍放一些。

    但纵使他准备了火锅，阮枝还是吃的不多。她吃完之后没起离开，陪着他吃完了才起准备和他一起收拾餐桌。

    邢惊迟没让阮枝动手，只让她自己去玩一会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