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什么？新闻上说的那些理由，我知都是假的。”

    顾衍从来都不在乎名利，他孤傲却也温柔。

    可那天他在提起姜家的时候，神却也和林丞宴一样。

    林丞宴沉默片刻，叹息：“他们都知先生父母双亡，先生的父亲为了将那些画收回来了大力气。枝枝，是姜家人诱先生的父亲去借钱的，也是姜家人找人上门讨债，他们想要那些书画，所以死了先生一家人。这些事，他从来不说。有了你师祖后，先生将心中的恨意和痛苦都藏了起来，他忘却往事，重新开始。”

    阮枝手脚冰冷，泪来：“可是师祖也死了。”

    林丞宴脱上的大衣将阮枝裹住，低声应：“是。我们这些人这些事并非受他胁迫，都是自愿的。早在六年前，先生就知有这么一天。他之所以家，就是想放手去这件事，无牵无挂。”

    姜家势大，他们几个人与姜家相比实在是小人。

    顾衍布了六年的局才将姜家的犯罪事实完全翻开来摊在明面。从造假案开始到最后的百年展，让舆论和公众的绪达到峰，只是为了让姜家无一丝翻的可能。

    他们这些人，都不曾后悔。

    话已至此，阮枝什么都明白了。

    她不再问。

    “能走吗？”

    林丞宴克制着自己想去为她抹泪的冲动，指尖蜷起。

    阮枝低了泪，：“他们还有两个人，来这里是来找东西的，但找什么我不知。应该是为了案的事。”

    林丞宴虚扶着阮枝起，正想说话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了动静。

    林丞宴蹙眉，随即抬手握住了阮枝的手腕：“抱歉。”

    说完他就带着阮枝从禅房里跑向了走廊尽，那间禅房被空蝉改成了工作间，窗被所有房间的都大。他带着阮枝从窗了去。

    山路本就难走，更何况是在夜里。

    林丞宴想直接带着阮枝山，可两人刚跑到寺远却传来了光，还有凌而嘈杂的脚步声。他几乎在瞬间就分辨来了这些人不是警察，极有可能是姜家的人。

    林丞宴不是没有自信能突围去。

    可是他带着阮枝，他不敢赌。

    林丞宴敛了神，语速极快地说了一句：“暂时不能山。邢惊迟在路上了，很快就赶来，跟我，跑不动就说。”

    南北两边都有人，东边是死路。

    他们只能往西崖跑。

    阮枝力有限，更不说她在山里冻了那么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