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元毓的确是太，但现在的他还没成气候，临川公主与皇后能一力把他送到储君之位上，自然也能再把他拉来，只是这么，未免太不值当。

    为了这个储位，郭家付了那么多，郭蕤也已经嫁与李元毓，生了太孙和小皇孙，现想要离去，只会伤及自。

    燕琅想要的，是打掉郭家对于李元毓的信任，也为自己争取最为有力的同盟。

    “阿娘，”燕琅看着她端丽的面孔，神中忽然闪现一抹哀恸，她合上，任由泪簌簌：“我过的苦啊。”

    “好孩，怎么哭了？谁欺负你了？”临川公主神大变，目厉：“难是张氏那个贱婢？！”

    “她那行，我岂会放在心里，”燕琅将泪拭去，凄然：“是李元毓。”

    “太？”一直以来，李元毓在临川公主面前都着温文尔雅的假面，恭谨至极，她骤然听闻，不禁为之一怔：“阿蕤，是不是你误会了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绝对不会，阿娘且听我细说。”燕琅脸上闪现一抹痛，：“阿衍刚生的时候，便有些弱，太医开了药，叫母服，却也无甚效用，我觉得蹊跷，以为是东姬妾心怀不轨，着人去查，才发现暗中手的，竟是李元毓……”

    临川公主脸渐渐冷了去，她手中团扇，复又松开，半晌过去，才：“阿衍可是他的亲生儿。”

    “我那时候也觉得奇怪，以为是错了，便不曾声张，偶然间到他书房里去，却发现了他与王怀的往来信件——原来王怀是他安在父亲边的探，他一直都防着郭家！”

    八分真，两分假，由不得临川公主不信。

    燕琅见她神森冷起来，又垂泪：“原来他早就打算过河拆桥，登基之后，便要将郭家一脚踢开，连阿衍这个幼儿都不肯放过，更不必说我和阿衡了。”

    窗扉闭合，殿里隐约有些了。

    临川公主久久没有言语，如此过了良久，她才执起手中团扇，云淡风轻的扇了几。

    “阿蕤，”她问女儿：“你的娘家和你的丈夫，你要哪一个？”

    燕琅决绝：“阿爹阿娘都只有一个，但丈夫谁都可以。”

    “好，这才是阿娘的好女儿，”临川公主有些满意的笑了，团扇拍了拍女儿的肩，：“李元毓敢初一，我们就敢十五，好好照顾两个孩，那才是你的立之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