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的男厕所跟女厕所是挨在一起的，拉开窗，外边就是枝繁叶茂的大树。

    况急的时候，他就往树上，抱得住就万事太平，实在是没抱住，树冠和枝叶也能缓冲很大一分坠的力度。

    要是窗外有人，就往门外跑，要是窗外跟门外都有人……

    那就等死。

    03号了这么多年的人贩，期间也不是没跟警察打过，但都被他糊过去了，大风大浪经了那么多，这会儿也不怯场。

    书包里有纸和笔，他背着往教学楼走，其余几个人也往教学楼那儿去，至于究竟是去抄歌词还是数楼梯，就不得而知了。

    第一天就迟到的38号不知从哪儿摸烟来，打火机“啪”的一声响，烟草的独特气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。

    曾经暴打过胖脸男人和吕莹莹的20号看他一，说：“给我一。”

    他毫不客气，38号也不生气，扔了烟过去，主动帮他上了。

    “老哥，”他有近乎的问：“你是了什么，才被选来的？”

    都不是什么正经东西，他们更能知到同类的气息。

    20号缓缓了烟，说：“杀人。”

    一直没说话的36号说：“我也是。”

    桀骜少年被他们这冷淡的语气惹得心一，故作成熟的从38号手里了烟，嗤笑说：“谁没杀过啊。”

    20号跟36号都笑了，看得其余人一阵发。

    20号说：“很多人。”

    桀骜少年明显觉到了危机，也知到他们可能不是一个量级的人，他了手里那烟，不敢再说话了。

    36号似乎觉得这少年有意思，多看了几，才去问38号：“你呢？了什么。”

    38号把玩着他的打火机，有一没一的打着，说：“照警察的说法嘛，我是一个毒/枭……”

    众人各怀鬼胎，但表面上还是和和气气的，03号和20号、38号选择去厕所抄录歌词，36号则跟桀骜少年一起去数楼梯。

    了一楼，他们分扬镳。

    教学楼里没有电梯，抄录歌词的三个人只能走楼梯上去，走里的灯要坏不坏的，不时闪烁几。

    03号不自觉的摸了摸手臂，说：“一起行动怎么样？也好有个照应。”另外两个人默认了他的提议。

    三楼厕所里的灯好像坏了，站在门往里看，只有惨惨的月光洒在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