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蒋文渊一，冷冷：“要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乖巧懂事，那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蒋文渊忙活了小半个月，好容易把各方面都联系好了，这会儿听他们三两句话就把一切都抹消掉，当场就急了。

    “湘南，我已经跟林木市场的人说好了，定金了，合同签了，怎么能随便改？”

    他脸慌张，连忙：“再说，施工的工人我也找了，怎么好放人家鸽……”

    燕琅“啪”的一声把筷放，不悦：“小熙说的话你没听见吗？这里的一草一木，都是我爸妈留的，你说改就改？蒋文渊，你是不是不把我爸妈放在里？！”

    蒋文渊实在委屈，受伤：“是你们说要改，又叫我的……”

    燕琅劈手给了他一耳光：“你还敢嘴？！”

    蒋文渊呆了一，捂着挨打的脸，低不再说话，心里却冷的像是要结冰。

    时熙见状，忙温声劝：“都是我不好，不怪陆先生，湘南，你别生气了。”

    “看他这副死人模样我就心烦！”燕琅丢过去一个白，跟时熙一起上楼了。

    第二天上午，蒋文渊联系的林木园地的人和移栽工人都到了，燕琅把两边的负责人请来，叫秘书结了账，又抱怨说：“这园是我爸妈留来的，怎么着都不能改啊，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，忽然要移栽什么枫树和玫瑰，真是脑有病！”

    账已经结了，林木却用不着，活儿也不用，两边的负责人当然兴，见是家里边主事的女人说话，蒋文渊站在一边儿不敢吭声，赶忙顺着她的话附和：“老人留的东西可不能随便动，您先生这么，可是太不像话了。”

    另一个人也：“谁说不是？他们男人就办不了什么大事，只会添！”

    三个人明里暗里的批了蒋文渊一通，后者站在边上，泪都在眶里打转，他真想找个地钻去，又或者当场猝死过去，免得再受人折辱。

    这天中午蒋文渊没去吃饭，一个人躲在昏暗的房间里泪。

    要移栽枫树和玫瑰的是时熙，着他忙活这些的是陆湘南，等他千辛万苦准备来，他们轻飘飘一句话又说不要了，对外却把一切都推到他上。

    凭什么？

    他们凭什么这么作践他，凭什么不把他当人看？

    蒋文渊觉得自己像是陷了沙之中，越是挣扎，就陷得越，到现在，他已经受到了死亡的窒息，生命中一切好而鲜活的东西，都已经离他远去。

    蒋家肯定不愿意叫他回去，他们还等着陆湘南的钱用呢，可陆湘南……她本就不把他当人看，即便是一条狗所得到的尊严，怕也要比他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