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几个孩都睡了，王芳、许大、许老太三个人就坐在一起商量事。

    五千跟两千之间差着整整三千块呢，齐老太当然不甘心，只是看许老太一副随时都能豁命的模样，到底是了：“行，就这么定了。”

    王芳婆媳俩从齐家来，天已经黑了，俩人一气儿走回自己家，饭都没吃，就先往咙里了一壶凉，然后才对翘首以待的许大：“成了，把盼娣嫁过去，再陪送两千块钱。”

    “还死不了！”许老

    她忍着心里的不痛快，板着脸说：“这样吧，叫盼娣替她嫁过来，你们再陪送五千块钱，咱们还是亲家，成不成？”

    王芳了结了齐家那桩心事，心原本还有回转的迹象，现在被许盼娣这么一气，脸又耷拉去了，沉着脸去剁了一棵白菜，一滴油都没加，就撒了盐，放在锅里边炖熟了，跟玉米糊糊一起端上去了。

    许大沉默着了旱烟，说：“娘，你年纪也不小了……”

    许大的舒了气，许盼娣脸上的希冀与期盼却尽数僵在了脸上。

    这么大的孩已经会看了，见状一个字都没敢说，就老老实实的把玉米糊糊捡起来了。

    “地里的活儿不能丢，大不能走，猪那些牲畜就给盼娣和来娣，我跟芳去一趟首都，”许老太沉着脸说：“非得把招娣那个狗东西给抓回来不可！”

    “老，咱们明人不说暗话，之所以想娶你们家大妮，就是因为她读书识字，是大学生啊，你们家二妮也不错，但到底是差着，你们不能不认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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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许老太回过去看她，脸上的每一皱纹都闪烁着凶蛮的光芒：“盼娣替她嫁过来，再陪送两千块钱，这是我们能的最价儿了，行不行，不行就拉倒，没的商量！”

    你怎么不原地起飞呢！

    许盼娣之前被她暴打了一顿，现在都没好利索，这会儿脸上挨了一掌，又得知自己要代替许招娣嫁到齐家的事，泪立即就涌来了，面对着气势汹汹的王芳，她不敢吭声，捂着脸满心委屈的到里屋躺了。

    陪送五千块钱？

    齐老太心里边憋着火，好好的儿媳妇人选忽然被打了个对折，这叫她怎么肯甘心。

    王芳心原本就不太好，一见她摆这么一张脸来，火气蹭的就上去了，一掌扇在她脸上，咆哮：“许盼娣，你少给我摆这副要死要活的样！我告诉你，你嫁也得嫁，不嫁也得嫁，光宗是你亲弟弟，你不他谁？可别跟许招娣一样丧良心！”

“商量当然没问题，但你们一开始就把话说死了，我们想商量都没法啊。”

    白菜是清炖的，一味都没有，玉米糊糊也糙的划嗓，许光宗吃了几，就把玉米糊糊往桌上一扔，正准备发脾气，就见王芳冷冷的看了过去。

    许老太暗松气，回到炕沿边坐，抹着泪说：“妹妹啊，你也别埋怨我，我这心里边儿苦啊……”

    王芳上就站起来了，婆媳俩一拿乔的意思都没有，横冲直撞的就往外走，齐老太见状慌了，赶忙：“老嗳，咱们这不是商量吗？我开了价，你们什么不说就甩袖走人，这算是什么事！”

    许老太猛地站起来，招呼王芳说：“走，回去找绳，明天我就来这儿吊死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