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他补补，沈老爷就把孙叫过去，报纸一合，说：“这次是怎么回事？说来听听吧。”

    沈明杰不敢欺瞒老爷，就把事从到尾的说了一遍，从一开始陈哥跟黄撺掇自己叫女去陪着喝酒，再到自己后来踢到铁板挨了教训。

    沈老爷听他说了一半，蒲扇似的掌就落来了：“你不乐意上学我不，跑去玩也就算了，欺男霸女的事你也敢？打得好，怎么不打的再狠呢！”

    沈明杰捂着脑袋不敢吭声，等老爷停了手，才讪讪的说：“我当时气不过嘛，就想着要报复回去，我也没想着怎么着，就是找把剪刀也剪剪她的发，没想到把事给闹大了……”

    沈老爷听他说找了个退役的特兵去帮忙，眉就拧个疙瘩，再听说程勇被人轻轻松松的制服，睛陡然亮了一，等沈明杰带着哭腔说起自己挨的那一枪时，却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。

    沈明杰回想起当时的胆战心惊，差哭来：“爷爷你还笑，我那时候都要吓死了，都吓了！”

    “你活该！”沈老爷笑完之后又板起脸来，严肃：“那个程勇是你小叔的旧，你叫他带着枪帮你撑场，了事算谁的？得亏没把事闹大，段家跟苏家的小也仗义，不然有你的好果吃！”

    沈明杰抹着泪，难掩委屈的说：“小叔已经骂过我了……”

    沈老爷，又饶有兴趣的问：“你跟那个女娃娃是一起来的燕京？她现在在哪儿？”

    “我啊，对，一起来的，”沈明杰挠挠，说：“我也不知她去哪儿了，好像是来生意？不太清楚。”

    沈老爷听他一一个叫得亲，忍不住就笑了，倒是也没提这茬，而是说：“我还真想见见这个姑娘，唔，姓谢，一京片……是燕京人？这样的后生，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呢。”

    他问沈明杰：“你知她是什么人吗？”

    沈明杰茫然：“不，不知啊。”

    沈老爷真是要被这个憨批气死：“认识这么久，你还能什么都不知？把你知的都说给我听听。”

    “我，我就知她姓谢，叫谢，说是要到燕京来生意，”沈明杰努力的回想了一，然后说：“她手很厉害，会用枪，还会说英语和德语……”

    沈老爷：“你怎么知她会说德语，路上聊过？”

    沈明杰不好意思的笑：“在火车上的时候，她着我背单词和语法……”

    “会英语和德语，那可是了不得啊。”沈老爷思忖一会儿，说：“她德语好吗？”

    “应该算好吧？”沈明杰小心翼翼的说：“我德语不好，看不她平怎么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