米延没想到她会给这样一个解释,显而易见的怔了一
,然后他笑了笑,不过那笑容很快就消失了。
坐到自己平时坐的位置上,他少见的沉默了一会儿,燕琅也没主动开腔,这么过了几分钟,她才抬起,轻轻问了句:“是
什么事了吗?”
他解释说:“我问的是您的私事,怕被别人听见。”
“他是我前夫,不过都已经是过去时了,”燕琅没有隐瞒,笑了笑,把放在一边的课本翻开准备写教案:“把门打开吧。”
“当然,”他很快说:“如果老师觉得冒昧,可以不回答这个问题。”
他顿了一顿,才继续说:“他们结婚是因为彼此的家和事业,拖着不离婚则是为了我,可是我很累,真的很累……”
“您没有问过我为什么喜睡觉,从前有老师问过,但是我懒得说,”米延注视着她的
睛,说:“老师,您听说过超忆症吗?”
遗忘对于人类来说其实是一件好事,在它的作用之,人所经历过的痛苦会结痂,等到了一定时间之后就会自然脱落,恢复如初,事
发生时候的尴尬、难堪和痛苦也会淡化消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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米延顿了顿,反问说:“您跟他的婚姻维持了多久?”
米延微微一怔,然后说:“昨天那个男人,跟您……”
燕琅听得微怔,然后说:“听说过。”
她自嘲的笑了:“是不是觉我对婚姻太不慎重了?”
“我明白,”燕琅在课本上标记,
也不抬的说:“但办公室的门一般都是开着的,尤其是里边只有异
师生的时候,虽然你是男生,但我觉得还是应该注意一
。”
“家里人觉得我是天才,什么东西看一都能记住,但遗忘本
就是人类自我调节
绪、免除痛苦的重要工
。”
米延听她说到“前夫”两个字的时候,一向少有波澜的眉宇微微动了一,然后才站起来把
理组办公室的门打开。
说到这里,他笑的有些悲哀:“我见到姨妈家的表弟,就会想起来他小时候曾经抢走我的玩,并且把它
坏,我见到某个表
,也会想起来她曾经恶意问我妈妈我是不是有
神病,我爸妈的婚姻早就名存实亡,但为了我一直勉
维系,他们不知
我还记得他们
夜里一次次的争吵和恶语相向,也不知
我还记得他们
绪崩溃时对我发
的怒火和负面
绪……老师,我觉得很累。”
燕琅知他接
来肯定是要说
什么了,果然,沉默了一小会儿之后,米延说:“我希望我爸妈能赶快离婚,真的。”
“我能记得发生在我上的所有事
,甚至是每一个渺小的不能再渺小的细节,”米延有些疲惫的
着额
,说:“我还记得我六岁的时候有一个恐龙玩
,那是我妈妈
国的时候帮我带回来的,当时
了36.5
金,妈妈把它送给我的时候,穿着白
波
的连衣裙,那是
午的两
十二分……”
就像是小时候被老师叫到教室外去罚站,这毫无疑问是件难堪的事,但等当事人到了二十岁、三十岁的时候再度
“不,”乎预料的是米延摇了摇
:“我觉得
好的。如果婚姻注定难以维系的话,早
解脱是件好事。”
反问说:“你看我像是哪里不好吗?”
“冒昧倒不至于,”燕琅想了想,说:“大概有,两个月?”
原来是这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