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难你就不觉得，这些事只会让我更讨厌你，你们以前合作得有多自在，抛我们的时候就有多虚伪。我不会让我爸爸再踏去。”

    陈冬青燥，了嘴：“你不会。耳朵，我了解你，你和你爸爸一样，都把对方摆在第一位。你可以为了保护他，抛纽约的学业搬来这里，你爸爸当初也能为了你的未来，中断事业，息影退圈。你知他是想回去的，他应该去面对这一切，何况他本来就没有错。真正想摆脱一个噩梦，就是去面对它，你爸爸理解，你也理解的，对吧。”

    向迩撇开视线，窗外海滩边的游客多了一倍，挤得像沙丁鱼罐。他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午的温度又涨两度，等向迩和陈冬青驱车回家，向境之已经先一步抵达。

    陈冬青解开安全带，刚要拉开车门，向迩喊住他。男孩脸上一片坦然，直言：“我们今天的事，希望你不要告诉爸爸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。”陈冬青，手挽外了车，走几步回看，向迩坐在驾驶座没动，而对着后视镜拉扯嘴角，非要自己摆一个和平日没什麽区别的弧度才肯罢休。

    他心里了然，觉得小孩儿只有这时候才像个小孩儿，可极了，便笑了一声，摇着离开。

    向境之一课就回家，意料之中两人还没回来，他也没有致电询问，而是忙自己的——苏爷爷的纸鹤还没叠完。

    让苏爷爷揪心的过几天就要随儿儿媳的工作变动，搬去其他州了，这一搬家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见，苏爷爷急得不得了，抱着向境之的手简直要冒泪来。向境之明白他这份急切，答应这两天一定帮他叠完大半。

    因此当陈冬青和向迩门时，向境之忙得连都没抬一，只：“回来啦。”

    向迩照平日习惯，在他脸颊上吻了一记，向境之偏贴了一儿的额，问陈冬青：“还顺利吗？”

    “很顺利，耳朵开车的确很稳。”

    向境之失笑：“那晚上你奖励他，一份你拿手的鲍鱼饭？”

    “是你嘴馋吧。”

    陈冬青走开，向境之扭小声问向迩，是爸爸嘴馋吗？向迩说是啊，被爸爸敲了记额，他脆耍赖倒在后面沙发上，盯着爸爸的后脑勺发了会儿呆。

    傍晚，陈冬青果真了一手。

    他饭频率不如向境之，但手艺还真不差。餐前，向境之和向迩专程去超市买了材，陈冬青厨，父俩就坐在餐桌前等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