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吧了？”

    “没有去酒吧，就买了一瓶饮料，没想到是带酒的。”向迩避重就轻。

    向境之似信非信，取了药叫他服，看他一直忍不住要挠后背，便攥着他的手腕，大半个晚上都守在床边给他气。

    向迩被爸爸服侍是舒舒服服的，听话伏在爸爸膝，一会儿玩他衣服拉链，一会儿伸展手臂拉拉。父俩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时，他忽然：“说起来，酒过大多是遗传吧，为什麽我有，爸爸你没有？难我遗传了我妈？”

    向境之僵一瞬，那空拍没有被觉察，向迩像只休憩的猫，匍匐在爸爸手，后颈被轻轻抚摸着，并不在乎那个回答，没多久就趴在爸爸上睡着了。

    向境之等他没有动静才放松来，将他转移被窝里，掖好被角，靠在墙边看他眉。

    大约是这境难免产生一些怪异的愫，向境之几乎快控制不住自己的手，而任凭它连于小孩的面颊和脖颈，一方冰冷一方，睡梦中向迩到不适，嘟囔一声，翻过继续睡得香甜，徒留那只被抛弃的手顿在半空，捉着朦胧的灯光，一同跌落沉沉黑暗。

    据陈冬青说，疗养院那边回复得很快，起初说病人病不稳定，没法儿见外客，过后又改说能短暂探视，但会有严格的时间限制，一旦超时间或病人发作，他们随时会中断探视。

    “我以前去见过她一次，看起来的确病得很严重，人疯疯癫癫的，说话也颠三倒四。正应了一句老话，恶人自有天收，这是报应。”

    说这话时，向境之撇开向迩走去屋外，电话里陈冬青说话带着滋滋的电声，听来有些失真。

    陈冬青又说：“他们开放的预约时间是明天和大后天，你打算什麽时候去？如果要去，我得跟你一，那边医生说最近又有记者去找过她，你一个人我不放心。还有，你去的话，瞒着向迩吗？”

    “就明天吧。”向境之从他话里挑了个重要的回答。

    屋里打了冷气，向迩穿着袖，撑住半边脸在画简笔素描。不过是早晨起来练练手，他凭手的记忆东抹西涂，待大脑慢慢苏醒后停了笔，抬起那画一看，眉熟悉，居然是个向境之。想来是经常拿爸爸模特，熟能生巧，手比大脑真实。

    向境之走室，向迩正一副苦恼沉思的神，他没有询问，如果儿想说，那就不必问，如果不想说，问了也白问。孩也需要秘密，向境之从来没想剥夺他的隐私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