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这个原因，”向迩心里有些不快，沈士明这句话看似关心，实际给他盖了一大帽，衬得自己温宽容，他倒成了小肚，“朋友有事，我们得走了。”

    楚阔举手：“那朋友就是我。不好意思啊，沈师兄，今天向迩得跟我走。”

    心里想咬人，还得笑容满面，沈士明温声：“那也好，我们次再约。向迩，你可记住了，你欠我好几顿饭呢。”

    近闭馆时间，画廊还有源源不断的人涌，向迩和楚阔穿过人海，背后有跟鞋的声音。周乐意小跑上来，递来手机：“留个联系方式吧。”

    向迩停顿一秒才接过，输手机号，没有备注。

    “我听你朋友喊你耳朵，这是你的绰号？”周乐意当着他的面输备注，然后朝他一扬，“还可的。”

    楚阔见他们又要行神，忙拉着向迩先行一步：“我们还有事，就先走了，后会有期。”

    “后会有期。”周乐意站在原地，和自己打赌，与同伴并肩离开的男孩是否会看自己一，但向迩走得也不回。

    楚阔去取车，向迩站在凉地等他，忽然耳尖听见右后方的楼间有人说话，声音还熟悉。他不是故意想听，只是女孩儿说话太尖，加上隐隐的哭腔，听来像是大叫。

    郑如年蛮横：“我不，她不让我学我非要学！她凭什麽我，她连自己都不好！”

    方骋声音弱弱的：“可她是你妈妈呀。”

    “谁要她当妈谁要去！”郑如年鼻，“我算是看透了，卓懿她就是恨我，她未婚先嫁给我爸，就是因为没办法了，所有人都知她怀了我，她才被迫嫁给我爸。不然你看她多风光啊，什麽国际知名女演员，什麽金童玉女，如果没有我，她现在可能早跟哪个人双宿双栖了！”

    “年年，你不要说。”

    “我说什麽了我，他们肯定要离婚，她肯定不会要我的！”

    “阿姨不是这样的人，”方骋羞愧自己言语苍白，连安都的，“你好好和她谈一谈，她肯定会让你学的，你们都只是在气上，一时间谈不拢而已。”

    郑如年了的泪珠，突然：“方骋。”

    “啊？”

    “我们一起国吧。”

    方骋愣了：“国？”

    “对，国，我只要国了，他们离不离婚也跟我没关系，到时候天皇帝远，卓懿也不到我，”郑如年说，“但是你必须跟我一起去，如果你不答应我，我这辈都不会再见你。”

    “年年，我爸妈不会同意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