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再好，好再多，过了度也会适得其反。”

    向境之喝一，手背拭走嘴边迹，耐心：“我知，我又不是小孩了。”

    陈冬青监督他吃了两粒，当着他的面把药瓶床边小木柜里，放在一张薄薄的毯上。陈经纪人像个七十岁老妈，一边演示一边喋喋不休：“这东西就放在这，你要是偷拿了，我一就看得来，所以别想骗我。还有你这毯啊，带来又不盖，放着不得积灰，拿了还重，不然拿来给我盖，我刚好嫌这儿的被呢，硌人，我好垫垫。”

    “不行，”向境之跨前一步，抓住他摸毯的手，先前六分笑降成三分，“别动这毯，你要是嫌，我的给你，或是你换一床。”

    陈冬青瞅他：“我就随说说，又不是没睡过更的。你这毯宝贝着呢，谁送的？人？——哦，向迩的吧。”

    向境之不应，将折成方形的毯从木柜里取来，原模原样挪到自己床前：“他怕我在外面睡不着，让我带来盖。”

    “娘儿们唧唧，”陈冬青冷哼一声，翻往被里一裹，大声哼，“我就觉得我这床被特好特舒服，一儿不比你香的儿牌毯差。”

    向境之啼笑皆非，戳他后肩：“生气啊？”

    “我生什麽气啊。”陈冬青哼哼。

    “真没生气？”向境之失笑，“就这毯我不想动，其他你要的都拿去，不用跟我说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陈冬青掀开被坐起，恨铁不成钢地盯着他，笑，还笑，笑那麽好看什麽用，你那心思连别人都瞒不过还想瞒自己，真当他三十年保姆白当的？

    “怎麽这麽看着我，”向境之问，“我脸上有东西？”

    陈冬青吐一气：“看你好看呗。睡了，半小时后叫你。”

    午休期间，馆静悄悄的，偶有一声笑自远传来，也很快匿迹。陈冬青侧朝着有光那面睡，但心里想着事，睛闭了半天仍没有睡意，他挠挠脖翻个，瞧见对床的向境之背朝光，手肘放在侧，枕边搁着宝贝毯，有时会轻微地动一动，显然也没睡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