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问题吗？”向迩问。

    “有什麽问题吗？”

    “那不一样，字看得懂是一回事，阅读理解又是另外一回事，”楚阔指着第三封给他看，“你能读懂里面的意思吗？”

    “原来不自禁是这样的滋味。你从房间中央朝我跑来，跌跌撞撞的，嘴角还有饭粒，我想是我幻听，是边朋友在笑，才叫我耳鸣听见你喊爸爸。我想抱住你，但他们非要听你再喊一声，你小声地哭，好委屈地满足他们，冲着我撒。你喊了什麽？我一都不在乎。我想你立刻跑来我的怀里，像每天奖励我那样，想你亲亲我。每当这个时刻我都知，是我想念你，无时无刻不在想念你。然后你又喊了一声，是爸爸，我听见了。我以为我要痴呆一些，好合他们的小题大，可我不来，我忙着掉你嘴角的米粒，抚正你柔的发，还有你香甜的吻。他们谁都不知，你已经在心里喊了我千万次的爸爸，所以他们才这样惊讶，像你一回见到笼里的小兔那样，嗯嗯嗯的，好可。可是没有关系，我听得见，你不会说的话，说不的话，我都听得见。”

    “看不懂？这些字我都认识，你怎麽会不认识？”向迩终于捉到可以嘲笑他的机会，“难你平常看小说也看不懂吗？”

    向迩皱眉细看：“我的意思。”

    楚阔挠挠后脑：“如果我不是提早就知这是你爸爸写给你的，我可能会以为这是几封书。”

    “谁都不能把你从我边带走。”是最后一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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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我很难解释我的恩。像书里说的，你降落到我怀里，那麽柔弱，却带来一我无法解释的，你就像一滴躺在竹篮，顺着河而，一路淌过无数艰难与危险，最后停在我前，以请求我的庇佑。谁也不知，你就算什麽话也不说，我都是要你的。上天对我最慈悲的一刻，就是将你送给我。我恐怕很难解释我的恩，因此只好你，日复一日地你。”

    “一周岁零六天，因为我的失察，你发烧了。那是我一辈的遗憾，我应该再多关注你一些，多你一些，事实却是我在几百公里之外，难以，我听到你在哭，那一瞬间我不知该说些什麽话，好叫你安心睡觉。阿姨说你哭得气，不要任何人抱，我猜你在想我，可我不能立刻来到你边。我乞求这样的无能为力再不该现一回……路很颠簸，我快没法写字。再等三小时，希望我到时你已安心睡。”

    意识摇，又徐徐：“我有看不太懂。”

    那是第三封，向境之谢向迩健康地度过了一周岁。

    楚阔放信封，瞧着虚空中的一茫然眨，悟些许，又拾起原先几封费力地看，一个字一个字清晰地数着看，半晌挠挠，怔忪地对上向迩双。

  可随着一封结束又一封，他原先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匿，睫扇动间，有异样呼之。

    “……行，是你的意思。”

    “你会走路了，这个消息是我这半年来听过最令人兴的一个，你爹甚至一蹦三尺，在公司那麽多人面前笑得像个孩，比你还像。我不知他怎麽要哭，抹着泪和我说‘真好’。是很好，你在稳妥地大，你或许不知，每天清晨和晚上能够见到你，是我一整天勇气的来源，和无价的犒赏。”

    向迩小拇